以往从宋良竹嘴里说出来这三个字,慕九卿便觉得可笑,那几乎是一种嘲讽。让她时刻保持着警醒,不要贪恋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情分二字,越说越凉薄!
可这一次,薄卿寒也说了那两个字,慕九卿竟觉得有了几分可信。
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对于宋良竹,她是半分都不愿让他触碰,大抵是见过了他跟慕倾城的wū浊之事,心里有了芥蒂。
但对于薄卿寒,慕九卿没有半分反抗,竟顺其自然的将自己给了出去。而现在,脑子那么清醒,话语那么清晰,听得真切也想得明白。
慕九卿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怕是真的动了心。
烛火葳蕤,瞧着身边安然沉睡的慕九卿,薄卿寒从枕头底下取出盒子,指尖淬了点膏体。用体温晕热膏体,免得这膏体的寒凉会惊着她。
待觉得差不多了,薄卿寒才慢慢的将指尖送入她的身子。
许是觉得不舒服,慕九卿低低的嗯哼了一声。
他俯首吻上她的chún,舌尖卷过她的chún瓣。
她舔了一下chún,睡意朦胧的翻身背对着他。
“迷人的小妖jīng。”他宠溺的望着双眸紧闭的慕九卿,即便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那也是属于他的。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和气息。
收了盒子,薄卿寒重新躺回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小妮子倒也乖顺,约莫是梦到了什么,chún角带着一丝浅笑。她依偎在他怀里,如同乖顺的猫儿,微微蜷着身子窝在他的保护圈里。她的身子有些冷,他便用自己的体温,暖她一夜无寒!
“睡吧!”他抚着她的脊背,嘴角噙着暖笑合上眉眼,“世有宿命,我此生只为你一人逆天改命了无数次。可我无悔,直到今时今日也不曾后悔分毫。九九,我等着你把我当成自己人,信任我如同信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烛光摇曳,慕九卿低低的嘤咛了一声,嘴里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薄卿寒微微一笑,惊艳绝世的脸上,是相依相偎的幸福。
慕九卿醒来的时候,薄卿寒已经穿好衣裳坐在了床沿上,就这么目不转瞬的盯着她。惊得慕九卿当下坐起身来,一把扯过被子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
却听得某人不温不火的说,“九九贪睡,为夫便吩咐紫苑和寒鸦去准备入宫之物,所以现下你身边没人了,只能由着为夫来伺候夫人洗漱更衣!”
慕九卿面颊绯红,“你出去,我自己会穿衣服。”
“夫人全身上下,哪一处是为夫不曾看过的?”他淡然自若的取过衣裳,“莫要害羞,误了入宫的时辰,皇上怕是要怪罪!”
慕九卿牙根痒痒,这厮是在拿皇帝压人!
她是想自个穿衣服的,奈何这厮毛手毛脚,非要替她穿。等她穿好衣裳,他还刻意帮着她系腰封。明明可以轻松系好的腰封,在他东摸一下,西亲一口的情况之下,愣是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慕九卿一张脸,红得胜过夜里的红烛。
好不容易进了上乾宫,慕九卿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让这毛手毛脚的无赖安分下来了。皇帝跟前,总不至于还这般放肆无状吧?!
诸葛应端坐在上,待二人行过礼之后,便若有所思的望着慕九卿,“能走在一起,委实不容易。”
慕九卿半低着头,恭谨至极,“谢皇上成全!”
“嘴上说着谢,心里却未必。”诸葛应抿一口茶,眸中却难掩冷戾之色,“你是再嫁之身,以后要好生伺候薄千岁,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慕九卿行礼,“妾身明白!”
“你先出去,朕与薄爱卿还有话要说。”诸葛应随手将杯盏置于桌案上,动静有些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帝不太高兴。
慕九卿偷偷睨了薄卿寒一眼,这厮一进来就黑着脸,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听得皇帝开释让她退下,慕九卿自然马不停蹄的离开。
一直到了院子里,她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好险!”
皇帝的口气明明是压抑着怒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惹了他?皇帝看她不顺眼,还不忘提一句她的黑历史,说她是二嫁之身,这不是摆明了说她配不上薄卿寒?!
然则这桩婚事是她求来的吗?!
慕九卿扯了一下chún角,果然伴君如伴虎,君威难测!
“慕姑娘!”有人在柱子后面喊了一句。
慕九卿微怔转身,却是无垢宫的德云姑娘。忽然生出些许心虚,慕九卿知道德云出现在这里,必定是受了公主的吩咐。
“公主得知慕姑娘今日入宫,便遣了奴才前来相请。”德云行礼,“姑娘,这边请!”
“好!”慕九卿瞧了一眼上乾宫的宫门,看向易德的时候张了张嘴,但终是……终是没说什么。薄卿寒神通广大,这宫里宫外都是他的势力范围,想必他会知道她去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