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薄卿寒睡不着,慕九卿却睡得极好,如今凡事都已成定居,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抗旨不遵。兴许薄卿寒那瘟神打的如意算盘,就是想要她满门抄斩。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猫抓到老鼠肯定要把玩一番,绝对不会痛痛快快的吃了它。
慕九卿觉得,自己得改变老鼠的地位。薄卿寒想当猫,她未必会变成老鼠,大家走着瞧!
蓦地,腰间颓然一紧,慕九卿骇然翻身。
大眼瞪小眼的结果,让她险些咬到自个的舌头,当下蹙眉望着同枕而眠的薄卿寒,“你怎么又来了?还有,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床上?”
“南珠不是一直喊我死狐狸吗?狐狸jīng就得有狐狸jīng的觉悟。”他将她揽入怀中,“我得想尽办法勾了你的魂,如此才对得起自己的名号。”
“你真的是狐狸jīng吗?”慕九卿推开他,蹙眉凝视着他的眼睛。
“那你要给我生一堆小狐狸吗?”他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眉眼间带着宠溺的笑意。
一想起狐狸一生就是一窝,慕九卿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少来!要生找你的同类去,咱们殊途不同归,你还是少打我的主意为好!”
“怎么办,只想打你一人的主意,旁人谁都不想要。”这厮忽然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九九,我只要你,别那么残忍的拒绝我。新婚之夜,我会温柔点!”
慕九卿的脸瞬时红到了耳根,连耳朵尖都是热的。
“你莫胡言乱语。”慕九卿撇撇嘴,“还没成亲,你便成日躲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薄卿寒,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起开,赶紧滚蛋!”
“九九!”这厮死皮赖脸已然到了无人可敌的地步,“我睡不着。”
“可我睡得好好的,你来扰人清梦,这不是找死吗?”慕九卿咬牙切齿。
薄卿寒翻个身,躺在她身边,与她比肩而睡,“就算要死,也得死在你的石榴裙下。九九,我睡不着的时候,哄哄我,我就能睡着。”
听得这话,慕九卿蹭的一声坐起来,撑着身子冷眼看她,“要我哄你睡?你几岁了?还是说你是我生的,要不要我当你nǎi娘?”
“你若肯,我肯定欢喜之至。”他紧跟着坐起来,“要哺如吗?”
音落,他的视线开始游离,从她的脖颈处慢慢往下,终是停在了慕九卿的xiōng前。
惊得慕九卿慌忙双手捂着xiōng口,单薄的中衣衬得她内里的身段若隐若现,叫人看得血脉喷张。呼吸微促,慕九卿狠狠剜了他一眼,“把眼睛闭上。”
“美好的东西就是给人看的,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薄卿寒若有所思的蹙眉,“难不成夫人是让为夫,现在就来享受你的美好?”
“你给我闭嘴!”慕九卿愤然,“再废话,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薄卿寒含笑望着她,却也不恼,只伸手拨开她散落面颊的鬓发,“拔了舌头,我怕你少了一重乐趣。你大概不知道,狐狸jīng的舌头还有什么妙用吧?”
下一刻,他忽然伸出舌头在她的耳鬓间舔了一下,惊得慕九卿当下掀了被子要跳下床。
然则她还是晚了一步,在掀开被褥的那一瞬,薄卿寒快速将她压在身下。
“长夜漫漫,舍得留下我一人安睡吗?”薄卿寒伏在她xiōng口,“九九,我只想静静的抱着你。难道你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女人都喜欢这样。”
慕九卿轻叹,终是耐不住这瘟神的死缠,长夜漫漫,困倦袭来。她可不想因为薄卿寒而睡不好,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被人笑话。
蓦地,慕九卿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了,南珠不见了。”
“我知道。”他淡若清风,好似早就知道了一切。
听得这话,慕九卿眉心紧蹙,狐疑的望着他,“你似乎是早就知道。”
“那又如何?”薄卿寒不以为意,“她的死活不在你我的关注范围之内,不过是上了岸的鲛人而已。鲛人出水,法力骤减,其后便只能任人鱼肉。”
“你是说”慕九卿心惊,“她可能落在了谁的手里?”
“能抓住它的肯定不是人。”薄卿寒意味深长的看她,“或者你可以尝试着取悦我,如果我高兴或许就会帮着你把这小东西要回来。”
“要回来?问谁要?”慕九卿忙问。
薄卿寒不说话,躺在床上跟死鱼一样。
他这一动不动的表情,似乎就是在等着她的表态。慕九卿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得不到她的回应,对于南珠的死活,薄卿寒绝对会置之不理。
这人本就没心,冷血得毫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慕九卿深吸一口气,凑到薄卿寒的面颊处,轻轻啄了一下。
某人闭上眼睛,仿佛是要装睡。
下一刻,慕九卿气急,干脆在他chún上亲了下去。
突然间的窒息,让慕九卿喘不上气来。这厮就像是惯盗,生就掠夺的本能。如今尝着甜头,就更加不肯放手,他圈着她纤细的腰肢,死死占据了她chún齿间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