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城骇然心惊,“千岁大人,此话何意?”
“出门没照镜子?”他就差说:你撒泡niào自己照照了!
慕倾城慌忙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脸上光滑如初,哪有什么痕迹可寻?虽然之前被猫抓伤,伤口深入见骨,但有了鲛人泪,她着实恢复了不少。
如今没了鲛人泪,但表面上还是瞧不出来的。又加上她抹了胭脂水粉遮掩,照镜子时便也没觉得有多大损伤。难不成这位千岁大人慧眼如炬,什么都看得穿?
“千岁大人什么意思,倾城不太明白。”慕倾城委实不太明白。
“不明白便罢,只不过提醒你一句,旁人看不穿是旁人愚钝,若将本座与那些凡夫俗子视为异类,你便是真真该死!”薄卿寒冷哼,拂袖间走出了库房,“拿着如玉膏,每日匀面,将你这般无盐之色遮住,兴许能留得住薄云郁的心,不然你这般丑态”
慕倾城被薄卿寒一口一个丑说得五内俱焚,袖中双手止不住蜷握成拳,大有愤懑不平之意。谁人见着她,不惊为天人,谁知却遇见个瞎了眼的!
薄卿寒是第一个,说她丑的男人!
简直可恶!
可她也不敢当着薄卿寒的面发作,只能不情不愿的“是”了一声算是应付过去。
易德动作倒也快,眨眼间的功夫就将如玉膏取来了,旋即递给慕倾城,“这东西得来不易,若是没了可就保不住姑娘这般如花似玉的美貌。”
慕倾城恨恨的接过,极为嫌弃的看了易德一眼。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狗,主子是个睁眼瞎,奴才也是瞎了眼的。
“去吧!”薄卿寒不再理她。
“千岁大人!”慕倾城低喊了一句,“您是真的要娶慕九卿吗?”
薄卿寒面色陡沉,眸色飒冷的睨了她一眼,“直呼千岁夫人之名,你可知该当何罪?”
易德心里发笑,夫人还未过门,公子就开始为夫人立威了,果真是疼得厉害!
“千岁夫人?”慕倾城绷直了身子,恨得咬牙切齿。这还没过门,薄卿寒已经说慕九卿是千岁夫人,来日过了门,那还得了?
“皇上亲笔赐婚,如今全天下都该知晓,本座娶的便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慕九卿。”薄卿寒音色凛冽,“以后最好注意言辞,若非念在你也姓慕,本座不想在大好的日子见血,你定会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语罢,薄卿寒拂袖而去。
易德凉飕飕的看了一眼七窍生烟的慕倾城,不由的嘲笑道,“慕姑娘可都看见了,咱们千岁大人对你家姐姐心里紧得很,是以从今往后,您最好能收敛一些。若然触怒了千岁大人,饶是二公子来了,咱家爷也不会给面子。女人嘛,对于二公子而言不过是一张床的关系!”
慕倾城愤然转身,疾步离开。
这地方她半点都不想留,自欺欺人吗?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为什么好处都被慕九卿占了,而她想要分一杯羹,却是要经过九死一生,这哪里有公平可言。
然则这世上之事,原就没有公平。就好像有些人生在商贾,有些人生于官宦,有些人投胎帝王家。与那些路边饿殍相比,便是与生俱来的不公。
慕倾城是恼着回的尚书府,刚进自个的卧房,便看见缓步走进院子里来的宋良竹。早前见着宋良竹,真当以为是良人,凡是慕九卿的东西,她慕倾城势必要不折手段的得到。
可现在呢?
宋良竹成了慕九卿压根不想要的东西,偏偏她却被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东西纠缠着。慕九卿拍拍pì股走人,拿了一封休书转头就要嫁给千岁大人,而她慕倾城却被“抬”为宋良竹的正房。
这就意味着,她慕倾城一辈子都要被宋良竹拴着。
不!
她不要!
“倾城,你去哪儿了?”宋良竹问。
慕倾城挤出生硬的笑,“相公不也是刚回来?”
“去了一趟将军府。”宋良竹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进门。
慕倾城咬咬牙,这会她得虚以为蛇,如此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了想,慕倾城温柔浅笑,“相公怎么想起去将军府?可是去求情的?”
“丞相不愿相见,那便意味着六部衙门那帮老东西都不会施以援手,他们大多数都是以相府马首是瞻。”宋良竹自有自的盘算,而他所有的盘算,如今都在慕倾城身上。
慕倾城如此倾城美貌,若不善加利用,着实是可惜了!
“既然如此,那只能找不以相府马首是瞻的一方。”宋良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倾城,你可知我的难处?为了官位,我与父亲四处奔波却始终无果。若是将军府再无希望,那我此生都将毁于一旦。好在倾城,你是我的希望,明白吗?”
慕倾城眉心微蹙,略带不敢置信的望着宋良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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