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卿寒坐在凳子上,低眉瞧着不断抖动的无名指。伸手慢慢抚上不安分的无名指,薄卿寒微微挑了一下眉眼,转而瞧着门口的易德,动了动chún瓣。
易德心惊,公子的意思是:速速回府,慕九卿有难?!
深吸一口气,易德躬身,旋即转身离开。慕姑娘若出了什么事,公子怕是要大闹一场的。至于怎么闹,那就不一定了,保不齐会弄死谁!
“那些话,你怎么解释?”皇帝问。
薄卿寒徐徐起身,诸葛应忙道,“坐下再说,不必起来!”
“是!”薄卿寒重新落座,“皇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诸葛应问。
薄卿寒捋着袖口的褶子,头也不抬一下,“真话那便是实话实说,可能会冒犯君上。假话自然是往好处说,往皇上的心坎上说,皇上想听什么,微臣就说什么。”
“是以不是微臣想不想说,而是看皇上需要听到什么?”薄卿寒漫不经心的说着,转而凉凉的抬了眼皮望着皇帝,“那么皇上,到底想听什么呢?”
“真话!”诸葛应深吸一口气,“要听真话!”
“真话就是,流言蜚语本就是从千岁府流出去的,微臣想要什么,皇上还不清楚吗?”薄卿寒半倚在桌案上,瞧着半靠在龙榻上低低咳嗽的诸葛应,“君未娶,卿已单,何以不成?”
诸葛应喘着粗气,“可她曾经为人妻子,她是宋家的少夫人,宋小爱卿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又被休弃回府,那也得安分守己,来日再许他人。但你是什么人?你乃是朕亲封的千岁,为什么非她不可?”
顿了顿,诸葛应又道,“你若真想要女人,朕可以成全你。天下女子何其多,貌美如花的比比皆是,只要你喜欢你可以随便挑!”
“臣,只要慕九卿!”薄卿寒不去看他,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着。这动作,似乎是她专属,没想到他竟也不自觉的染上了这毛病。
想起慕九卿,薄卿寒的chún角不自觉的溢开少许笑靥。可转念想起她如今怕是有危险,微微挽起的chún角又逐渐回落,“皇上还想听什么?”
“有几分真心?”诸葛应问。
薄卿寒侧了脸,面无表情的望着皇帝,“皇上当初对我母亲有几分真心?”
乍听的这话,诸葛应瞳仁猛地一缩,“她岂能与你母亲相提并论。”
“可动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薄卿寒不顾其他,继续言语。
诸葛应敛了眉眼,似是动了气。
薄卿寒起身,躬身行礼,“微臣告退!”不待皇帝开口,他已经拂袖转身,已然一刻都不愿停留。
“若朕说,有呢?”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薄卿寒低头轻嗤,“那又如何,也仅仅只是想过而已。”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微臣和皇上不一样,臣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答应过的事情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悔。皇上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只要她肯点头,臣便什么都不在乎。”
“那你的身份地位呢?”皇帝急问。
薄卿寒扭头望他,“我母亲不曾在乎过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语罢,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诸葛应想要下床,却被快速进门的林yīn搀住。
“皇上?皇上您仔细自个的身子,太医说了得好生将养着。”林yīn担虑的扶着诸葛应起身,“皇上,您这是要去哪?皇上?”
“少废话!”诸葛应拂袖推开林yīn,踉踉跄跄的走到了门口。
可惜,薄卿寒早就走远了。
望着薄卿寒远去的背影,诸葛应微微红了眼眶,“谁说不曾试过?试过了,可惜”
“皇上?!”林yīn低低的轻唤。
诸葛应垂了眼眸,“朕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朕。”顿了顿,诸葛醒过神来,“来人,傅清风!”
傅清风当即行礼,“臣在!”
“去一趟千岁府,朕瞧着薄爱卿走得着急,估摸着是出事了!”诸葛应眯了眯眸子,毕竟薄卿寒来的时候,身边有易德随行。可走的时候,易德似乎先行一步离开。
这就是怪异所在!
没有要事,易德不会先行离开。
又或者,是慕九卿出了事?
诸葛应苦笑,“莫非,那个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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