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你跟你爹都一样都是贼!”南珠似乎是气急了,“就算拼尽鲛族的最后一口气,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如果,血鲛珠只剩下半颗呢?”慕九卿问。
“半颗?”南珠愣了愣,“你们到底对鲛主做了什么,为什么血鲛珠只剩下半颗?慕九卿,你个死变!我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慕九卿被吵吵得头疼。
鸟笼里发出惊悚的鸟叫声,慕九卿一句闭嘴,南珠就会变成炸毛鸟。
“死变态!”南珠被雷得外焦里嫩,口吐青烟。
血鲛珠那么重要,难怪鲛人闻到味儿就不肯善罢甘休。只不过前世之时,慕九卿并未听过血鲛珠的事情,父亲也没提过,为什么重活一世之后,光怪陆离的事情都集体涌现了?
到底,怎么了?
前世,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小姐!”紫苑在外头敲门。
“进来!”慕九卿敛了神思,“什么事?”
“公主的请帖!”紫苑毕恭毕敬的呈上。
慕九卿眉心微蹙,“明公主?”她猛地一怔,“对,明公主的生辰快到了。”
“公主的性子,小姐也是知道的。公主最不喜欢热闹,每年生辰都是跟小姐浅酌两杯作罢!”紫苑轻叹,“小姐入尚书府之后,一直也未能跟公主联系。听宫里人说,公主近来身子不太痛快,脾气也不太好。”
“我知道了,你安排一下!”慕九卿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帖子。
紫苑颔首,“奴婢明白!”
明公主原名诸葛茗,是诸葛皇室的长公主,是皇后的女儿。大概因为嫡长女的缘故,性子有些孤僻冷傲,压根看不上寻常人,但也不知为何与慕九卿一见如故。两人的性格脾气差不多,算是惺惺相惜。
诸葛茗跟慕九卿年岁相仿,只比慕九卿大两岁。但在慕九卿看来,这个病弱的女子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虽然没有挑明却是心照不宣的!
只有慕九卿知道,诸葛茗想要的并不是身为公主的荣华。深宫里的孤独,不是谁都能了解的,不被人理解的高高在上,是那样的可悲而可怜。高处不胜寒的可怜,心有不甘的恨!
第二天一早,慕九卿就进了宫。
无垢宫内,诸葛茗一袭长衣立于廊檐之下,站在这里能看到巍峨的宫廷,红砖绿瓦格外刺眼。
“参见公主!”慕九卿行礼。
听得动静,诸葛茗慢悠悠的转身。
好一张jīng致无双的面容,两道弯眉懒画,眸若揽月暗凝愁。瓷肌如玉,朱chún轻抿,身段纤纤而婀娜娇俏,锦衣玉服愈衬得她亭亭如玉。
诸葛茗拂袖,奴才们悉数退下,“九卿不是外人,眼下没什么人,不必如此见外。”
慕九卿起身,含笑望着眸中略带倦色的诸葛茗,“公主的脸色不太好,听底下人说公主病着,怎么不好好休息?”说着,慕九卿搀着诸葛茗朝着寝殿走去,“外头风大,越渐寒凉,当仔细自个的身子。”
“仔细身子有什么用?”诸葛茗垂下眼帘,jīng致的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惆怅,“旁人不知道,九卿你还不懂我的心思吗?”
进了寝殿,慕九卿搀着诸葛茗坐定,转而去给她倒了一杯水,伴着她坐下来,“公主有心事。”
“东镜国使团即将到访,你懂这其中的含义吗?”诸葛茗捏着杯盏的手,微微紧了紧,chún边溢出几分无奈的苦笑,“怕是在劫难逃了。”
慕九卿心神一震,犹记得前世诸葛茗以和亲公主的身份,远嫁东镜国,只是没过半年就传来了死讯。诸葛茗客死异乡,连尸身都未能荣归故里。
“公主?”慕九卿的掌心覆在诸葛茗的手背上,“事情还没开始,远不到这样绝望的程度!东镜国虽然有使团开拔,但如果真的和亲,未必就是你!”
“皇室之中,适龄阶段唯有我!”诸葛茗低低的咳嗽着,“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薄卿寒恨不能将我们姐弟两个除之而后快,他断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我断然逃不过!”
慕九卿的身子微微绷直,薄卿寒?薄卿寒那个小子的确是反复无常,冰冷无情的,所以一旦有机会,薄卿寒肯定会铲除诸葛茗。诸葛茗虽然是女儿身,但一心想扶持自己的弟弟诸葛黎取代皇帝,借此来振兴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