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赵韫抬步朝着对面的茶楼走去。
“哎哎哎,刚从酒楼出来就去茶楼,你小子是吃饱了撑的?摆着那些花一般的姑娘不去泡,跑到茶楼装什么文雅?”龙铭揉着眉心,只觉得头疼,“子睿那小子奇奇怪怪倒也罢了,怎么你也成了这样?难道这毛病会传染?喂,其楚,你认真的?”
龙铭愣了愣,扭头望着自己的随侍,“唐宋,你觉不觉得有些怪怪的?”
唐宋点点头,“公子,是不是赵公子知道些什么?瞧着他那样子,好像是认真的。”
“我也觉得,其楚好像有些认真过头了。”龙铭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人总是嘴硬心软,可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且看这茶楼,似乎也只是寻常的茶楼,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今儿是花灯会,花神游街会从这里经过,所以今儿这寻常的茶楼便热闹了不少,主要是位置好能看清楚街上的一举一动。
“公子,赵公子和龙公子进了茶楼,会不会”易德有些犹豫,“慕姑娘?”
“随他们的便。”薄卿寒扭头望着紧闭的窗户,俄而盯着敞开的半扇窗,这光亮稀稀落落的晕开了他眼底的墨色,隐约透出了些许情绪波动,“多管闲事!”
易德的心头紧了紧,没敢再多说什么。
蓦地,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易德疾步出门。须臾,易德返回,脸色有些难看。深吸一口气,易德伏在薄卿寒的耳畔低语了两句。
“哼不知死活!自己找死,谁都拦不住!”薄卿寒拂袖,杯盏落地,瞬时四分五裂。
易德俯首,静默的退到一旁。公子黄昏将至之时便已经等在这里,不知道是真的在等慕姑娘,还是有别的理由?如果只是为了慕姑娘,公子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难道是公子发现了什么?
心头一震,易德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剑。
外头传来了鼓乐声,长街上彻底沸腾,是花神游街开始了。
花神乃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并非官宦子女,但也必须身家清白。花神位于花鼓之上,跳着祭祀舞,即便轻纱遮面,亦是如此的美艳不可方物。
领队的姑娘们亦是轻纱覆面,提着莲花灯边走边跳,脚踝上的铃铛在夜里格外的清脆悦耳。如此秀色,不知教多少男儿红了眼睛,一个个挪不开视线。
花灯开路,鼓乐随行,各式各样的神鬼装束,新奇而兴奋。
“小姐你看,好热闹!”紫苑笑道。
“年年都是这样,一点新意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慕九卿瞥了一眼窗外,继而望着紧闭的房门,“寒鸦怎么还没回来?”
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宋良竹瞧着温润,实则内心jiān诈狡猾,寒鸦虽然会手脚功夫,但毕竟为人冲动鲁莽,若是见着什么不该见的事儿,保不齐会当场发作!万一泄露行踪被宋良竹抓到,约莫会
紫苑敛了容色,方才就是见着小姐担心,所以想借着外头的热闹来转移小姐的注意力,谁知道还是被小姐识破了。轻叹一声,紫苑柔声道,“小姐别担心,寒鸦虽然冲动,但也会以大局为重,想来不会bào露行迹才对。这么晚都没回来,估计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吗?
慕九卿扶额,寒鸦可千万别出事!
“九卿!”宋良竹推门而入。
慕九卿的眸,陡然眯起。宋良竹回来了,那寒鸦呢?寒鸦被发现了?被杀了?到底出了何事?
“让你久等了!”宋良竹将兔子灯放在桌案上,“半道上遇见了熟人,所以小叙了片刻!”
“无妨!”慕九卿面带浅笑,心里却是问候了宋家祖宗十八代。若是寒鸦出什么事,她必不会放过宋良竹!伸手拂过兔子灯,慕九卿心头凛冽。
宋良竹坐在慕九卿对面,蓦地伸手覆在慕九卿的手背上,惊得慕九卿身心一颤。若不是极是回过神,她铁定会抽回手。
察觉到慕九卿的手背一颤,宋良竹笑道,“九卿是在怪我没有陪你?”
慕九卿深吸一口气,略带扭捏的抽回手,“相公不必解释,九卿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生气了?”宋良竹含笑望着她,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之色,“今晚我会好好补偿你!”
慕九卿的心,猛地高高悬起。补偿?她是打死都不会让宋良竹碰她的,慕倾城碰过的男人,她慕九卿一点都不稀罕。可当着宋良竹的面,慕九卿只能笑脸相迎,还得装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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