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卿冷冷的盯着他,“你觉得我是三岁的孩子,这样骗着我玩很高兴?千岁大人,归墟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出现在杂史上的无稽之谈,你觉得会有人相信?这样敷衍着说两句,便以为我会当真?”
下一刻,薄卿寒捏起她jīng致的下颚。他的指尖透着瘆人的温热,透过肌肤一点点的渗入她的骨血之中。幽邃的瞳仁里,只倒映着慕九卿一人身影,孤寂而唯一。
“蠢货!”他低吐着冰凉的话语,“我等着,你回来求我!”
语罢,他骤然起身拂袖而去,宽大的袍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慕九卿瞧了一眼栏杆处摆放着的锦盒,吃不准薄卿寒所言是真是假。如果回去问父亲,不知道是否会有答案。涉及满门,爹还会瞒着她吗?为何上一世她不知道这鲛珠之事,而这一世竟然什么都变了?
血鲛珠?!
慕九卿重新打开了盒子,看着盒子里殷红如血的珠子,只觉得越发心慌。想了想,她疾步走到水渠边,将盒子连同里面的半颗珠子一道丢入水中。丢在千岁府,就算有什么事也该是他薄卿寒承担,与丞相府应没什么关系才对!
是了,她不能听信薄卿寒的一派胡言,如此无稽之谈,真以为她会相信吗?
锦盒“咕咚”一声没入水底,有光闪烁了一下,便彻底的消弭无踪。
慕九卿撒腿就跑,她必须尽快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见着自家小姐出来,寒鸦自然大喜过望,“小姐!”
慕九卿终于走过了这道无形的屏障,“我们走!”
易德身子微震,公子这么轻易就放她出来?说起来公子不管做什么都是从无败绩,强大至极的公子,为什么这次会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易德想不清楚,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公子,会输吗?
送走慕九卿之后,易德转身回了灵玥阁。这地方满是灵气,寻常人进不来,除了他!
易德是在伏羲殿外找到薄卿寒的,薄卿寒仍是一袭白衣如莲,静静的望着伏羲殿外,满园子的黑色彼岸花。黑色的绚烂,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这是死国之花,代表着死亡!
“走了?”薄卿寒拂袖往前走,素白的袍子抚过摇曳生姿的彼岸花。
“是!”易德颔首,“公子和慕姑娘”
“订了!”薄卿寒顿住脚步,继而勾了一下chún角,“小丫头一门心思要嫁到宋家,愚不可及!”
易德仲怔,“慕姑娘还想着宋良竹呢?”
薄卿寒眉目微沉,凉飕飕的剜了他一眼。
易德心中一窒,忙不迭行礼,“公子恕罪,是卑职多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死不死的提什么宋良竹?这不是往自家公子心上扎刀子?
好在两天后就是慕九卿的生辰,慕九卿无暇顾及其他,便也不再去想那珠子的事情。
整个慕家热热闹闹的,只是这两日的天气不太好,成日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但又没有下雨。
慕九卿站在屋檐下,瞧着东边黑压压的乌云,没来由的心里烦躁。
“小姐!”紫苑将披肩覆在慕九卿身上,“仔细身子,莫要受凉。”
“你怎么起来了?”慕九卿眉心微蹙。
“奴婢皮糙肉厚,身子好得快,躺着都快发霉了,只有跟在小姐身边才会觉得心里安稳。”紫苑含笑望着自家小姐,“寒鸦说,自打小姐从千岁府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担心小姐闷坏了,所以来陪小姐说说话,解解闷。”
慕九卿拢了拢披肩,犹豫些许,“紫苑,你与我一道长大,名分上是主仆,实际上咱们的情分堪比手足。有些事我憋在心里难受,横竖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有心瞒着我,便当我瞎了眼,来日也是活该!”
紫苑愣住,“小姐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永安寺是怎么回事?”慕九卿问,“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正殿里的签文为何全都成了下下签?你明知道我求的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做?紫苑,给我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让我能相信你!”
音落,紫苑骇然扬眸,神情略显慌乱,“小c小姐都知道了?”
慕九卿拂袖转身,眸中沉沉如天边暮色。
“奴婢”紫苑绷紧了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奴婢这么做,是因为奴婢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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