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卿喘着气,脖颈处更是疼得厉害,“薄卿寒,你把我喂给这妖物,是何居心?”她咬牙切齿,勉力撑着颤抖的双腿,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害怕。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刚刚被邪物抽干全身血液而死,死相会便得跟虚恩一样可怕慕九卿心有余悸,打定主意不再靠近薄卿寒。
“过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薄卿寒眸色冷戾。
慕九卿瞧了一眼房门口的方向,且不管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必须尽快离开,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留待以后再想。银牙一咬,慕九卿拎起裙摆就冲着门口跑去。
可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还没到门口就已经被薄卿寒握住了手腕。腕上一阵疼痛,她觉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他捏断了。
“疼”慕九卿倒吸一口冷气。
“知道疼就好!”薄卿寒越发捏紧她的手腕,神色却有些意味深长。他半俯下身子,如墨的瞳仁里倒映着她一人身影,幽暗若古井般深沉,“欠我一条命,你得记在心里!”
这厮修长的指尖,略带力道的戳在她心窝窝上。
慕九卿凝眸看他,他的指甲修剪得太过锋利,戳得她皮肉生疼,“方才是我自己救了自己,同千岁大人没什么关系!这份人情到底是欠了谁,你我心知肚明,我是断不会蠢蠢的满怀感激。是恩是祸,我分得清楚!”她费力的挣扎,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奈何他的手却越捏越紧,大有不容她挣脱的意思。
“蠢货!”他低斥,终于松了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易德在外面守着,里面的动静倒也听得清楚,只不过没有公子的吩咐,岂敢轻易擅入。见着公子出门,易德松了一口气,稍稍瞟了一眼薄卿寒的身后,慕姑娘该不会
慕九卿是黑着脸出来的,主子是瘟神,这看门的狗腿子自然也不是好货。
“慕姑娘?”易德行礼。
慕九卿气不打一处来,“都不是好东西!”
易德无奈,这是连他一道记恨上了?还不等易德回过神来,便听得薄卿寒冷道,“易德,去找方丈让他把尸体烧了,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