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甜不是说萧天明对我有别的心思吗?那我赌了。
这心思,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不是爱情。
宋小甜还想留下来做无畏的挣扎,萧天明也看清了现在的局势。
他知道这些人要的是宋小甜,所以,萧天明直接将宋小甜打晕后扛在了肩膀上:“二小姐,等我待会来找你。”
说完之后,他大步离开了。
虽然那几个外来者手上有枪,但是还真的拿萧天明没办法。
而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面前的几个黑人围了过来,说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本地语言,对着我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将我随手丢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往了哪里,我不知道。
但是可以看见的是,路越走越荒凉。
四周围能见到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热带丛林,路也是越走越蜿蜒盘旋。
我现在整个肩膀都几乎废了,头也昏昏沉沉的,想逃自然是逃不掉。
所以他们几个也放心大胆的离开,将我一个人丢在了车里。
我现在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逃跑了。
不知道他们将我带到这是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弗兰克有没有在他们中间。
总之,那些黑人收走了我的手机,以及一切能够和外界联系的东西。
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等死的感觉。
看着车窗外哪一大片一大片热带丛林,我就是好端端的没受伤,想离开这,也很难。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一陌生的小屋。
里面又闷又热,这完全是个废旧的小破屋。
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可以看清我睡的地方是一简单的木床。
床上的被褥,都是cháo湿的,几乎都有了发霉的味道。
我现在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也不知道那伙黑人要把我带到哪。
直到第二天,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时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些人带着简易的手术刀,但是很明显不是来给我治疗伤口的。
看着他们带来的那些个瓶瓶罐罐,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这些人是来取我的器官的。
难怪那几个黑人会将我带走,原来他们是想利用我发一笔财。
我一直都知道这里有买卖器官的存在,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得不说,我真的绝望了。
但是我不后悔,宋小甜为了我,能够让出爱人,这种情,我怎么也还不起的。
唯一感到心痛的是我的孩子。
现在已经五个月了,再不过多久,我就可以抱着我的宝宝,亲亲她的小手,教她说话,和她玩游戏。
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眼看着那些身穿白大褂的摆弄着麻醉剂,还有手术刀。
我大声的喊道:“我要见弗兰克,我是弗兰克的朋友,你们不能动我。”
其中一个黑人愣了愣,显然是听懂了我的话。
虽说弗兰克跟这群黑鬼混在一起,但是弗兰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你,认识我们先生?”那个黑人望着我cào着不流利的汉语问。
我使劲点头,这个时候,我明知道到了弗兰克手里也不会有好结果,但是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最起码,弗兰克囚禁我的时候,并没有想要我的命。
比起被这些人挖走器官,我宁可被囚禁。
人到将近死亡的时候,都是会颤声畏惧的,我也是。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有孩子,我不能被这些人取走器官后抛尸荒野。
“弗兰克是我的朋友,你们要是敢动我,后果自负。”
他们几个围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很明显,他们舍不得手下的这桩生意,但是又畏惧弗兰克。
我知道,和他们讲道理完全没有用,因为这些人明显是那种没有文化素质低下的。
“你可以借我手机,我和弗兰克先生通下电话。”
“我大哥都不能直接联系弗兰克先生,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口出狂言给先生打电话?”
“你不信就算了,但是,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弗兰克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们几个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把手机还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之后,开始装作给弗兰克打电话。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根本没有弗兰克的手机号。
我拨的手机号,是龙煜辰的。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喂,弗兰克先生,我是你的好朋友安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我故意喊了弗兰克的名字就是为了让这几个黑人不会怀疑。
但是,片刻之后,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女声:“不好意思,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这个声音,很温柔,也很甜美,所有的直觉都在告诉我,这是那个沙宣头姐姐的声音。
龙煜辰和沙宣头的姐姐在一起?
妈的,在我被这群黑鬼绑走的时候,那个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在一块儿。
我刚想再说点什么,那边再一次问:“请问你还有什么事?这手机的主人在洗澡呢,要不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毕竟我不知道阿辰是不是在外面用了弗兰克的名字。”
阿辰,叫的还蛮亲热的,瞬间我对这个女人很反感。
我心里烦躁不安,面对对面的一群黑鬼,我只觉得有了种绝望的感觉。
好不容易骗来的手机,可是,去得到一个您的丈夫不在服务区的消息。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