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伟又看向沈华浓,突然神情一顿,尴尬了:“老大,我”
现在他倒是想到了,他这么做,是想让老大怎么处理?
老大不喜欢沈华浓,可对方是他的妻子,他如果不管的话,让外人怎么看?
要真管,那自己该怎么办啊?
他这哪是出气啊,给谁出气啊,分明就是没事找事!现在作得自己左右为难。
江大伟现在是真想抽自己了。
对上霍庭面无表情的脸,毫无情绪的眼睛,他又在头皮上挠了挠。
“我就是,就是,跟她开个玩笑,真的是开个玩笑,她摔了一下,我没有用力,我我对不起,再也不这样了,我做检讨,我我认罚,老大你罚我吧,你说怎么就怎么。”
等他磕磕巴巴的道了歉,垂头丧气的偷看霍庭。
“嗷呜,嗷呜,嗷嗷嗷!”
“去!”
霍庭一言未发,只将手上拿着的一件外套给沈华浓搭身上了,低头看看在自己腿边打转的狗子,也没有心情撸它了。
沈华浓也不算矮,但霍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是长及大腿根,遮是都遮住了,她也没有将衣裳甩开。
她暗暗瞥了霍庭一眼,心说,便宜他了。
“还能走吗?”霍庭沉声问,眼睛直视她,充满了正义和警告。
沈华浓回头看看从办公楼那边跑过来的两个抬着担架的人,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只甩出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你现在满意了吗”的样子。
她对江大伟多大度,对霍庭就有多恶意,就好像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一样。
霍庭:‵□′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心里憋屈,他也回头瞅了眼,见抬着担架的两个伙子已经靠近了。
今天要是让沈华浓被担架扛走去医务室
霍庭已经可以预感到,再继给肖渠成等人留下打女人的形象之后,在公安局里自己也将被这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弄得名誉扫地。
别扯那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鬼话,人在社会混,就是个社会动物,谁能够做到对他人的看法完全无动于衷?
尤其是现在一点毛病都能上纲上线,这种给自己招黑的事,自然能少一出是一出,不然呢,少不得一些牛鬼蛇神出来组团给自己添堵?
被人举报这事还没有解决,已经有人盯着他呢,还嫌他不够忙的?
两个伙子看看在场的几个人和一条狗,不明所以:“霍局?指导员”
见俩口闹别扭,霍庭不吭声,郭学东顶着老脸出来打圆场:“弟妹?”
沈华浓这才带了点儿情绪说:“当不起老同志这么称呼我,您还是直接叫我沈吧。”
郭学东看看面沉如水的霍庭,又瞪了眼身边目瞪口呆的傻帽江大伟,一脸尴尬。
沈华浓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语气不好,不是在跟您生气,说起来,今天真是谢谢您,不然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头回过来,在这里也不认识谁,也就看您还面善,处理得也周全,我就厚着脸皮一事不烦二主了,能不能再麻烦您找个女同志借身衣裳,我明天早上十点钟洗干净了还回来,您看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