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声,道:“今天爸爸让我过来,除了问你的病,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跟霍庭有关的,爸爸说让你跟他离婚吧,你不主动说出来,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了。”
“爸爸说让我跟霍庭离婚?”沈华浓眉头微挑,“哥?发生了什么事?”
问话的时候,沈华浓心里就已经琢磨开了,是不是跟霍庭的父亲之死有关?
沈明泽烦闷的在前额敲了敲,苦恼的道:“霍庭今天找过我们了,他是质问爸爸,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怀疑爸爸二十年前撞死了什么人,
爸爸没承认,具体发生了什么,爸爸也没有跟我说,霍庭也很快就走了。他应该将爸爸恨上了。”
沈华浓“哦”了一声,眉心颦着。
在医院的时候霍国栋给霍庭打电话,就说他连夜离开了医院,原来他居然悄悄回来了,就这么等不及。
“浓浓,你别怪爸爸,他”
沈华浓收回思绪。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生爸爸的气,就算没有这一出,我也会跟霍庭离婚的,而且以前的事情,老实说,哥哥,我相信爸爸,就算霍庭有铁证,我也相信咱爸,他不是做了却不认的人,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就算真的他做了不认,还能怎么样,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绑在一起的。
沈明泽见她一脸认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哪怕之前沈华浓表现得再老练稳重,也没有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更大。
“浓浓是真的长大了。”他叹道。
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在他还记恨着她的时候,一个人就这么悄悄的长大了。
沈明泽眼睛有些发酸。
沈华浓:
哥哥泪点太低,总是哭,还不想让我看见却掩饰不好,我该怎么办?!
装瞎呗!
见沈明泽垂头,沈华浓赶紧赶人:“哥哥你快回去吧,李保家的事情就别给爸爸说了,免得他担心,就这一两天就有结果了,
你也别放心上,你们明天一大早还得干活呢,没准还有人会找过来问黄花蒿的事。快走吧!
对了,哥哥回去的路上,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遇见你过来这里的事,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就是互不理睬那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沈华浓!”沈明泽低声抱怨了一句,还是抿着chún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饭盒,很快就没入了黑暗里。
沈华浓:总感觉有眼泪在飞!
送走沈明泽,沈华浓烧水洗澡,忙完这些早就累的不行了,刚沾上枕头,就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除开她和住得稍远的几户坏分子,整个生产队——包括下湾村和上湾村中的几户,却在这天的后半夜差点闹翻了天!
七岁的姑娘彭巧英被父母长辈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不用他们问话,只看看被打成猪头的李保家,她就哆哆嗦嗦的一股脑将知道的全部都招了。
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是重要信息还是被家里的大人清晰的捕捉到了。
然而,这一捕捉,直接将家长差点气得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