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喜哨是施法成功的表现,那么邪龇zi第一声肯定就是邪灵煞鬼出没的表现。
我不知道在所谓的道家或者其他玄学传承里,喜哨跟邪龇分别叫做什么,但在老爷子教我的门道里,这两玩意儿的名字就是这样。
喜哨跟邪龇这两种声音是恰好对立的,喜哨带来的是好运,而邪龇则会给人带来麻烦。
邪龇的声音很特别,也很容易被人识别,它就是像那种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听一下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在楼下响起邪龇的声音之后,整栋别墅霎时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我都能清清楚楚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那种沉闷的气氛真的很折磨人。
“啪”
忽然,一声脆响从楼梯口的下方传了过来,我听得很清楚,这就像是那种用手掌拍地面形成的脆响。
我握了握手里的蚨匕,皱紧眉头盯着楼梯口,等着那玩意儿进我的套子。
王雪属于恶鬼,这玩意儿应该是见着活人就开干,我的泥人就放在楼梯口旁边的墙根下,那孙子一上来就能看见泥人,恐怕第一时间就得进我的套。
现实跟电影不同,电影里的鬼怪能掐死人,或者是像美国1987年拍的鬼玩人2一样,各种血浆乱飞,各种虐待主角,啥本事都有。
那些都是电影,现实就比较美好了,鬼如果想害人,那就只有两种方法。
第一,给人制造幻觉,让人自己干掉自己。
第二,冲身,也就是常听人说的鬼上身。
罗大海就是被鬼怪冲身死的,他硬是把自己肚子给剖开了,还憋着气把自己憋死,正常人能干出那些事儿吗
说来也是谢天河运气好,啊不对,是谢天河全家的运气都好。
他昨晚上出去应酬了没回来,他媳妇跟丈母娘出去旅游了,今天早上才到的贵阳,别墅里晚上也没什么佣人,貌似就谢枫一个人在别墅里。
死也只死了他一个,谢天河一家的运气都怪好的。
要知道,王雪这种恶鬼,基本上见着活人就开干,跟打了鸡血似的,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在她眼前晃悠的活人。
如果昨天谢天河也在别墅里,我估计昨晚上死的就不止谢枫一个了。
“啪”
又是一声脆响,我脑门上已经见汗了,看着拐角的楼梯口,我心跳越来越快,就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了似的。
我不知道一会楼梯口那里会出现什么,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啪啪的响。
人为什么害怕黑暗,就是因为未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你压根不知道黑暗中潜藏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虽然别墅里有着灯光,但楼梯口那里是一个拐角,也是视角盲区,我完全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在往楼上走。
只能屏气凝神的听着那种离我越来越近的脆响,静静等待那东西露出真面目。
“啪。”
这一声脆响实在是离我太近了,她也许已经到楼梯口了,但我的位置是在拐角的后面,压根就看不见这玩意儿。
只需要再响一声,再近一点,这东西就出来了
可事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一切都是我太过于理想化了。
下一声的脆响不是在楼梯口响起的,而是在我身后响起的
“啊”
听见这一声诡异的嘶喊,我头皮一炸,一股子冷气立马就在脊梁骨里窜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右手紧握住蚨匕,猛的转过了头去。
看见站在我面前的这东西,我舌根子都快凉了
亲娘咧这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
在我身前半米处,一个女人正裸着身子站着,双眼紧紧的盯着书房的大门,脚步轻抬,一步一步的往大门那儿走去。
先前的脆响就是她走路发出的,这女人压根就没穿鞋
皮肤已经是一种焦黑色,仿佛是被大火烧过一般,不少地方的皮肤都开裂了,从裂口处还能看见里面血淋淋的肌肉组织。
一双圆睁着的眼睛格外醒目,也许是因为她全身漆黑的缘故,眼白看起来格外凸出,甚至是有了一种鱼泡眼的感觉。
虽然有藏身符帮我掩盖自己的身形,但我还是心里没底,看见这种近在咫尺的恐怖画面,真的有种崩溃感。
“不按常理出牌啊。”我咬紧了牙,按理来说这种恶鬼是逮着人就开干啊,她怎么不去冲泥人的身子呢
难道是没注意到泥人一心放林佳他们身上了
嗯这还真有可能
我想了想,没再犹豫,把兜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使出全力砸向了走廊尽头,也就是泥人所在的地方。
虽然我是坐着的使不出全力,但火机这东西只要使点劲砸到了墙上,一般都得爆。
果不其然,火机很成功的在泥人身旁爆炸了开,随着爆炸声响起,王雪的脚步也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了泥人。
我所看见的王雪其实是自己的幻觉,这个烧焦的躯体,就是王雪的幻身。
只有等待她冲了泥人的身子,我才能找到她的真身,只有这样才能干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