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看了看慕容雪倾,见她没有拿圣旨的意思,当机立断把圣旨交到单韧的手中。
平常拿到圣旨都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现在单韧拿到那到圣旨就感觉拿到了一个满是刺的东西,扎得手很疼。
如果不是那个孽女不想拿圣旨,会给他?
单韧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越发的觉得没有在她小时候掐死她是一个错误。
“行了,杂家旨也宣了,就告辞了。”
扬扬拂尘,不愿意再来单府。
偏偏有人不如他愿。
“花公公,且慢。”
花公公老鹰眼捕捉说话人,“慕容小姐,您还有什么事?”
尽管他极其不愿意和这个女人说话。
慕容雪倾摆摆手,“也没什么。”
“那奴才这就走了?”
语句虽然是客气的问话,听不出一点的恭敬。
好在慕容雪倾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在意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公公何必这么着急走,我这不刚回来就听到你的爱子,不对你的干儿子去世了。”
花公公隐忍着愤怒,鼻子都要气歪了。
“那个叫什么尉迟庞的,还是咱们盛世大将军的亲侄子。风度翩翩的少年就这么殒命了,我也很难过。公公,你也别太伤心了。”
在屋檐路过的陆子墨差点摔了个跟头。
难过?尉迟庞死了,这天下说谁难过,他都信。
唯独下面那个一本正经说难过的女人,他不信。
他可是亲眼看见她杀了尉迟庞,还让人把头割下来挂在花狄的屋子。
花公公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把这个胡说八道颠倒是非的女人掐死。
可不得不接下去:“有慕容小姐的安慰,想我那不成器的干儿子的在天之灵也会高兴。”
“在天之灵?听说他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太监总管的干爹和一个当将军的舅舅到处强抢民女,掠夺百姓财务,是一方的地头蛇”
“单芊寒!你住口!”
尽管别人叫她慕容倾,但终归她也是自己的女儿。
自己的女儿当着别人的面语言攻击别人死了的干儿子,于情于理,他也不可能当做没有听见。
花公公的脸已经由红转变为黑,“慕容姑娘这是何意?不知道我那死去的干儿子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如果是杂家在这就和你陪个不是。”
单韧的吼骂,只让他觉得这个当父亲的无能。而这个女人的确连皇上都让着,他只能哑巴吃黄连。
单韧的话并没有在慕容雪倾这里起到任何作用,“花公公误会了,其实我也认为尉迟公子有这么两座大靠山,理应是个严格律己的世家公子表率,这么会给公公和大将军丢脸呢。”
花公公拱拱手,“慕容小姐抬举了。”
慕容雪倾笑笑,“客气,这不为表难过,本小姐特意为尉迟公子准备了礼物,好让他安心的去。”
拍了拍手,几个人抬了几个用红绸绑着的大箱子。
抬箱子的人两步一晃,看起来很沉重。
几个妇人和小姐看了,眼睛都直了,这么重的箱子该有多少银子啊?即便没有银子以五小姐现在的身份,也是价值连城了。
要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该多好,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花公公。尉迟庞是死了的,不能花,但是花公公没有死啊!
这些钱还不是花公公的。
花公公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不就是想让他息事宁人,挥了挥拂尘让几个太监收下。
“杂家就替庞儿谢过慕容小姐了。”语气也好多了。
在众人的**裸的羡慕下,花公公带着人抬着几十个箱子浩浩荡荡的离开单府。
剩下得人恨不得多巴结巴结讨好慕容雪倾,可人家早在花公公前脚走后脚也走了。现在那里还有人家五小姐的影子。
单韧一肚子气,在慕容雪倾那里受,在一个该死的太监那里受气,甩了袖子到某个姨娘的房里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