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画面一转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是古代,七年前。
宜飒国的灰暗直冲云霄,笼盖了天地,宜飒国境内是一片喊叫。
有妻离子散的痛哭声,有幼小儿童的哭声,妇孺老翁撕心裂肺的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宜飒国血流成河,血源点就在赤神将军府,而拿着那把刀的屠宰者就宜飒国的当今皇上。
他一下令,无人可逃。
她看见了沈卓林声声嚷着忠心、喊着护国,喊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毫无畏惧的把自己宽大的胸膛撞向了侍卫的长qiāng,当场血溅了四壁,染红了忠心之人的双眼。
慕容雪倾心痛难忍想要去把外祖父的眼睛合上,一走过去,这个画面又开始撕裂。
撕裂模糊了之后,有重新开始拼凑,拼凑成一副全新的画面,是在瑄辰宫的哪一日。
沈熹瑄含恨而终的誓言,她痛不欲生的心脏,手中的玉佩被她握得出·血,可是她还是不肯把它放开。
因为它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美好,而给了这份美好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那个所谓的爱她护她一生只娶一个她的丈夫正抱着别的女子,眼中充满了厌恶。
他不相信她,就连她死了之后也不让她安息,迫不及待的册封了那个害死她的女人为后。
慕容雪倾忍不住看这一切,她还记得沈熹瑄给她的最后一个怀抱,好冷好温暖。
沈熹瑄说要让她好好的活着,她要报仇,要报仇!
世界开始旋转,天不是天地不是地,有一个黑洞开启,变成了漩涡,越旋越快,她被那个强大的漩涡吸了进去。
沉沉的闭了眼睛。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的夜,黑如世界末日黑如锅底,看不见一线明亮的光。
上官寻一直守着,看见慕容雪倾痛苦的样子恨不得这些痛都是他来承受的。
见慕容雪倾没有在有痛苦的表情之后,又等了许久,也不在见她有什么异样。
终于放心了下来,他也很累了,看着看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夜和诡异皎洁的月光,偷偷钻入逸安王府的某一个院子。
风摇曳着细柳和翠竹,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一个面具男子恭敬的站在窗口的边沿,照进来的月光正好被窗围的投影遮住了,晦暗晦明,给面具男子增添了几分阴暗。
“你说慕容倾的心魔是什么?这会应该掉进去了吧,你说她能不能醒来?”
这名男子是面具男子正在面对的,站在窗前的男子,他的话有如魔鬼般的控制人心,他轻笑出声,万物因他的笑容而黯然失色。
面具男子只站在那,声音清脆明亮,但同样的如同鬼魔:“她的心魔属下不知,但是属下知道的是,她喝了醉心清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站在窗前的男子收了笑容,“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怎么倔强的一个小丫头。不过她死了,邪珝和小白就不会再因她而失去了理智。说
起来我还做了一件好事。长风,这次可要多亏你去寻了醉心。”
没错,站在窗前的就是君邪痕,面具男就是被“罚”去暗域的长风。
“主子过奖了。只是主子,皇后那边”长风有言未尽,但君邪痕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回了她,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