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景恒的一声吼叫,把屋外的鸟雀都惊飞了。
他们此时的谈话,却不知道屋外面还有一个人,她把他们两个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原来寒姐姐早就死了,她不是寒姐姐。”单依晴捂着嘴巴跑开了。
但是她不知道在屋里还有一个更加重大的秘密。
白月忆再一次喝住和性格完全不符的单景恒,“单景恒,坐下来!”
单景恒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大圈,白月忆看着就心疼,躲了十几年,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天。
“因为,有她在我们才会有命活,她死我们就死。而且我们的命都是她的母亲给的。”
“娘,你告诉我桃花阁的那个女人是谁,她的母亲又是谁。”
母亲一定知道的,只要知道她们是谁,总会有办法离开她们的。
“我说了,不要问这个!”白月忆干脆的回拒单景恒的问话,甚至还带着怒意。
但是在单景恒的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的意识里,白月忆的拒绝那些怒气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反而加重了他想知道为什么的意识,他觉得这里面看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单景恒问了好几次,甚至软下了态度,接近恳求。
“既然,你要知道,唉~”白月忆也不打算瞒着了,“把你的左手伸过来。”
单景恒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要叫他伸手。
但是为了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说,把手伸了过去。
但是白月忆却是好不留情的抓起旁边的小刀在单景恒的左下臂划了一道口子。
一朵白色荼蘼花就出现在了单景恒的左上臂。
在单景恒惊讶的同时,白月忆也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同样的荼蘼花也出现了。
只是白月忆的荼蘼花出现在白月忆的右手臂上,相比之下白月忆的荼蘼花颜色更加深,更加白。
看着自己手上突然出现的花朵,单景恒说不出的惊讶,以前他为什么就没有发现自己手上有这种东西?太妖异了。
“景恒,你只要记得。
你和我都是罂宫的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桃花阁的那个人。
她生我们生,她死我们死。”白月忆郑重的说。
“她生我们生,她死我们死?
就是因为这多怪异的花?”
单景恒重复了白月忆的一番话,如果就是因为这么一朵花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那么也太可笑了。
但是白月忆的点头,却告诉了他事实就是这样。
单景恒不信,抓起刚刚划开他皮肤的小刀,就往自己的上臂的那朵晃得刺眼的荼蘼刺去。
白月忆惊慌的夺过单景恒的刀,厉声吼道:
“就算你不愿意这也是事实,你是我的儿子,所以你必须承受。”
看到单景恒从未有过的悲痛和愤恨,白月忆心下一软,抱住单景恒:
“景恒,你现在可以不明白,但是以后你就会知道。
她和她娘一样都是苦命人,相信她,她做的都是对的。”
“可是她杀了寒妹妹。”单景恒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把头埋进白月忆的怀里,仔细听还可以听到微弱的抽泣声。
“人总有一死,寒儿的死对于她来说算是一种解脱吧,她也不用再受这深院里的委屈了不是?”
白月忆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单景恒的头,就好像回到了他小时候。
在景恒还是小半个大的时候,她就经常这么拍着他的头,哄他。
没想到转眼之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答应娘,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她。”
她说的“她”自然就慕容雪倾,她是在赌,赌慕容雪倾不会伤害她的唯一的儿子。
许久之后才听到单景恒的回答:“好,我答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