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倾希望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信纸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是外祖父写的,写给母后的,他们是货真价实的要zào fǎn,是谋朝篡位!
慕容雪倾此时的心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糟糕,就像吃了苍蝇般的难受,比抽筋拔骨还要难受。
这无论换做是谁也无法承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七年来她继承了慕容雪倾的记忆,口口声声嚷着要报仇。
浑浑噩噩的过了七年,七年来她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时时刻刻都想着报仇。
结果呢,到头来才发现他们的死是罪有应得、是报应、是活该!
而她却以为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没日没夜的要去为他们讨回公道,让那些还他们的人付出代价而练武习武,甚至去杀人。
原来,是她的错,是他们的错!
让也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滥杀无辜的罪人,那些惨死的冤魂。
慕容雪倾无力的抱着自己的双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干燥的灰尘迅速被泪珠吸附柱,成了一团深褐色的泥。
在一旁仔细看着信件的流焰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教他练武像亲孙子一样疼爱他的赤神大将军会是这样一个人,更不会相信她会和皇后娘娘一起zào fǎn。
沈皇后是那么的善良,她救了那么多生活贫苦的孩子,她怎么会谋反。
流焰盯着字发呆。
突然,他紧拽着信纸,大喊了一声,摇晃着慕容雪倾,激动的说:“公主!你看,你看这个字!”
在悲痛欲绝中的慕容雪倾被流焰这么一说,赶紧拿过信纸,仔细看他说的那个字。
用袖子擦干了眼泪,一眨不眨的盯着,接着又把那张信纸失望给了流焰,说:“没有什么特别的。”
对于流焰的表现她很欣慰,毕竟他没有怪她对他用毒还相信那些人是被害死的而努力找原因。
流焰却否定慕容雪倾的说法,“你看这两封信的‘之’字,我以前经常在赤神将军的旁边看他写字,将军写‘之’字上面的一点是分开写的,而这两两封信的‘之’字确实连在一起写的。”
流焰肯定的说,他才不会相信他仰慕的赤神将军会写这样的信。
慕容雪倾仔细一看,回想外祖父写的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对,你说的没错。
还有这个‘三’字,外祖父虽然是一名武将,但是他对事确实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所以写字他都不会把它写得太潦草。
所以这个字外祖父也是分开写的,而这两封信却是连着一起。
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了。”
流焰高兴的点头,“我就说嘛,赤神将军怎么会写这样子的信嘛。”
慕容雪倾又疑惑了,“你之前没有发现这些信吗?”
被慕容雪倾这么一问,流焰有些惨白,“没有,之前这里的屋子都被打扫了的,我并没有发现这些信件。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有,而且,也不像是刚放来的,你看这里还有好多灰尘呢。”
拿起地上的信封给慕容雪倾看,还拍了一拍,灰尘瞬间弥漫开来,呛到了两个人直捂住口鼻。
待灰尘都沉淀下来,流焰往下面一看,惊呼:“你看,还有脚印。”
慕容雪倾看了眼地上的脚印,虽然从这个脚印的步子来看,那个人走路是极为轻的,但是还是留下了。
而且从脚印的尺寸来看,她的脚比较小不是她的,而流焰的脚以前受过伤。
所以走路时的脚印会有一个比另一个稍微的深一点点。
但是这个没有,而且比流焰的脚还要小一些,所以也不会是流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