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痕似乎心有灵犀似的感觉到了慕容雪倾的恨意。
朝着慕容雪倾笑了笑。
但是他的笑无非是世家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让人想一巴掌拍过去的笑。
再怎么笑脸都张在别人身上,她也挡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无视了。
自己走自己的。
“喂,你等等爷。”
君邪痕以为自己绝世的微笑在被慕容雪倾倾倒的时候,慕容雪倾已经走远了。
自己只能在后面远远的追着。
但是无论他走的再快,眼睛再尖也没有发现慕容雪倾的踪影,追上她。
这也让他十分疑惑,如果不是走丢了的话就是对皇宫十分的熟悉。
不过想来,她和皇后有仇,那她势必会对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
所以她一定是去那个地方了,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
君邪痕朝着慕容雪倾消失的方向做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便去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一边的慕容雪倾自然是故意把君邪痕甩掉的,她早已改道,左一弯右一弯的向着一条人少而又熟悉的道路走去。
在慕容雪倾小时候的记忆中,这一条路曾经也是最热闹的,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曾经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就连打扫的宫女也没有,就连走在路上的人也没有几个。
就算偶尔有几个有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敢多住停留,生怕沾了晦气似的。
原来,这条道路是通往瑄辰宫的,是前皇后住的宫殿。
但是自从沈熹瑄死后瑄辰宫也再也没有人住进去,就连小公主慕容雪倾曾经住过的听雪宫也没有人住进去过,一直是空荡荡的。
因为没有人住,所以也没有人去打扫。
听说最开始还是有的,只是后来闹了鬼,又死了几条人命,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更别提打扫什么的了。
慕容雪倾听着某一宫女的八卦,给了她几个银子,挥了挥手让她离开后,自己向着瑄辰宫的方向走去。
宫路两旁的大树不知叶落了几次盛了几次,如今没有人来打里,却越发的显得茂盛浓郁。
两边的树用一句诗来形容,“枝枝相交通,叶叶相覆盖”。
光与影重重叠叠,照在路上打在脸上都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以前是她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母后的宫殿,她恐怕就真的要把这里当成了通往阴曹地府的通道了。
走过了这一段阴森森的路段,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巍峨的宫门,上方挂着“瑄辰宫”三个大字的牌匾。
只是成年没有打扫的缘故,牌匾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如果是晚上,加上忽明忽暗的灯火,再来几个飘飘的白衣人几只叫得异常凄惨的猫叫声,那就真成鬼屋了。
宫门旁边是两个侧门,专过车马轿子的。宫门前的墙下是一排的野花。
说起还还算不上野花,以为那些花是一些母后以前种下的荼蘼花,还有她和母后一起种下的小太阳花。
因为这里正好面对太阳,阳光十分充裕,所以植物长得也十分的茂盛。
花儿都开了。
慕容雪倾踏步而去,她没有走宫门,而是从旁边开着的侧门进去了。
一进去是扑面而来的浓浓的灰尘味,闷味,还有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就像当年七年前的那场tu shā所留下的血腥味一样的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