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彭少还是以往的闷骚样,头发跟抹了猪油一样,苍蝇都站不住。
“彭少,你怎么发型万年不变,一直都是这个吊样?”秦飞盯着彭志远的头发看,“年纪也不小了,该沉稳一些。”
“呵呵,飞总,相比我的发型,咱们是不是应该关注更重要的事情。”秦飞一副长辈训小辈的语气,让彭志远心中愈发不爽,不过他不着急,他有的是底牌慢慢打,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什么事情?”秦飞问。
“都这个时候了,没必要装傻充愣了吧。”彭志远笑了笑,“飞总是要替徐天一出头,帮他把债还了?啧啧,临海真是错怪飞总了,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汉奸卖国贼嘛。”
“我干嘛要给一个瘾君子还债?”秦飞耸了耸肩,“而且彭少应该清楚,我跟徐天一很早就不是朋友了,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关心。”
“哦?”彭志远愣了一下,“既然如此,飞总出现在这是为了什么呢?”
“徐天一跟我没关系,但莫琴是我朋友。”秦飞一板一眼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出现在这的原因。”
“呃。”彭志远错愕,呆呆看着秦飞,“飞总的女人缘我一贯羡慕,但是徐天一可才出事,你就惦记他老婆了?这是不是太不讲道义了?”
“彭少那是你,我可没有人妻这个癖好。”秦飞轻松回击,“别扯没用的了,我就一句话,钱是徐天一欠的,你爱怎么要怎么要去,这儿,是我朋友莫琴的房子,你别动心思。”
“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彭志远笑出声来,“从法律上说,徐天一和莫琴是夫妻关系,这房子是他们的共同财产,徐天一还不起,我自然是能来找他老婆要,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
“彭少,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呢。”秦飞盯着彭志远的眼睛,冷冷说,“徐天一是怎么跳的火坑,你清楚,我也清楚,他往坑里跳那是他煞笔,活该,但是这个坑也得有人挖才行,你说对吧?”
“呵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彭志远说,“什么坑啊跳啊的,我只知道,徐天一欠债还钱,到哪儿都是这个理。”
“彭少,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秦飞说,“我今儿在这等你过来,那是看在咱俩斗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互相打个商量,有话好好说,你要是不给面子,那也行,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秦飞,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你啊?”彭志远眼神轻蔑,“你一个在临海混不下去的人,也配跟我谈条件?你在我这还有面子吗,你自己听听,这话好笑不?”
“行,彭少的意思我懂了。”秦飞点了点头,“那咱们就试试,是你把这房子给收走,还是我笑着看你哭。”
“好啊,刚好我最近挺无聊的,你回来了,我又有乐子了,那咱们就等嘛。”彭志远心里其实有些打鼓,但这个时候,面上他是不可能露怯的。
“嗯,这样最好,我最近也没事,在临海可以多待几天,陪彭少好好玩玩。”秦飞站起身来,“别坐着了,难不成还指望我留你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