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听了不由惊喜的起身,笑道:“快随我去迎接。”
长孙冲也随后走了进来,见到长乐公主脸上的笑容觉得分外的刺眼。
长孙冲站定了,沉声问道:“房遗爱来府上,公主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长乐公主眉头微蹙,淡淡道:“兕子与房将军相约去看兕子的花园如何布置,这与你又没什么关系。”
长孙冲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问道:“不管如何,他们既然要来公主府,难道不应该提前告诉我吗?”
“这是我的公主府。”
说罢,长乐公主立即迈步向殿外走去,与长孙冲擦肩而过,她不想再与长孙冲说什么了。
这些天,长孙冲看向她的目光中总是带着探究的意味,她明白长孙冲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却又不十分肯定,或者说不愿十分肯定。
如果长孙冲想开诚布公的谈谈,她会如实的告诉长孙冲。
可惜,长孙冲并没有问她。
只是,长孙冲的态度让她感到心寒。
原来长孙冲对她的性命并没有那么在乎。
她可以理直气壮的不搭理长孙冲,因为这是她的公主府。
虽然长孙家富贵,但是她没有吃过长孙家一粒米,没有穿过长孙家一段锦。
因为她自己有丰厚的嫁妆,有很多御赐的产业,还有自己的汤沐邑。
她不需要依靠长孙冲,也不需要依靠长孙家。
前院,晋阳公主刚刚走下马车,就见到房遗爱大步流星的走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多天没见,晋阳公主有无数的思念要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尽在她深情的眼眸中。
房遗爱也十分思念晋阳公主,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一把将晋阳公主抱在了怀里。
在两仪殿前他不敢抱,难道在这儿还不敢抱吗?
侍卫们都在外面,随着车驾进来的就是有晋阳公主的侍女,还有长乐公主府的人,谁还敢去偷偷禀报皇帝?
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房遗爱即将成为公主的驸马,抱一抱公主怎么了?
虽然拥抱在了一起,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房遗爱只是深情凝望并没有亲下去。
其实他自己脸皮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他必须要考虑晋阳公主的感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拥抱,对于晋阳公主来说已经是极大的突破了,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房遗爱亲吻,以她的脸嫩很难接受的了。
晋阳公主抬头看着房遗爱,眼中全是浓情蜜意,深情道:“我好想你啊!”
房遗爱也深情道:“我也很想你。”
晋阳公主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在军营里吃不好穿不好,也没有服侍你,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相比宰相府的锦衣玉食,他住在军营里确实算是吃苦。
房遗爱笑着点头道:“是吃了些苦头,不过也能撑得住,陛下、我爹他们当年征战在外,吃过的苦头可比我多多了,你不用担心我。”
晋阳公主微微嘟嘴道:“怎么能不担心呢?”
两人正相拥着甜蜜的说着话,浑然忘了这是在长乐公主府。
甚至,两人都没有听到长乐公主还有一众侍女走出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