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长孙无忌他们了,就连房玄龄感到很不解。
李世民笑道:“房家二小子昨晚去了醉香楼。”
其实去青楼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少高门大户甚至在府里蓄养歌姬舞姬,这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被选做公主驸马,还是要规矩一些的好,尤其是房遗爱在赐婚的当天就跑去青楼厮混,这置公主的脸面于何地?
所以,众人更感到疑惑,房遗爱跑去青楼厮混,陛下怎么不但不生气,还一口一个贤婿?
房玄龄连忙请罪道:“陛下,是臣家教不严……”
还没等房玄龄说完,李世民已经摆手道:“哎,年少孟浪实属正常,房卿不必自责。你家二小子在醉香楼赋诗一首!”
大家一听都愣住了,赋诗?
都是追随皇帝打天下的一帮老部下,大家都熟的很,算知根知底,谁家的崽有什么出息,还能不知道?
房遗爱还会赋诗?
说房遗爱舞枪弄棒还差不多,赋诗?
打油诗吧?
李世民感慨道:“你家二小子这么有诗才,怎么还藏着掖着?”
房玄龄有点懵,那孽子整日间舞枪弄棒不喜读书,没听说他有诗才啊。
长孙无忌笑问道:“不知道房遗爱作了首什么诗,让陛下如此喜爱?”
想起刚才看到的诗作,李世民脸上又出现了激动的神色:“这首诗名为《将进酒》,豪迈奔放,酣畅淋漓!”
高士廉笑呵呵道:“臣等都好奇房二郎到底作了什么诗,让陛下如此喜欢,陛下就不要卖关子了。”
高士廉是长孙无忌、长孙无垢兄妹俩的舅舅,他抚养这兄妹俩长大,并且做主将长孙无垢嫁给了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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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高士廉在玄武门之变立下了大功,长孙皇后可是李世民一生的挚爱,只凭这一点,高士廉就地位超然。
李世民哈哈笑道:“请众卿与朕一同品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首《将进酒》被李世民徐徐念来,大殿里十分安静,只有李世民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回响。
大殿里的重臣们都是饱读诗书之辈,诗的好坏他们一听就能判断出来。
正因如此,他们才如此的安静。
因为这首诗是如此的豪迈狂放,如此的气势磅礴,让人读来便心情激荡,心折不已。
岑夫子是谁?丹丘生又是谁?
想来应该是房遗爱在青楼里偶遇的酒客,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首诗写的太好了!
好到让他们觉得千年以降,没有哪首诗能与这首《将进酒》相提并论!
“好诗!”
“好诗啊!”
“没想到房二郎竟然有这等诗才!”
长孙无忌等人纷纷开口夸赞起来,就算不想夸赞都不行!
只有房玄龄没有开口夸赞,他仍然感到难以置信,这是我儿子写出来的诗?
我那孽子竟然这么有诗才?
我不会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吧?
不对,这不可能是在做梦,因为做梦都不敢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