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找当初害死自己,以及抢走空间容器的那个叛徒,如今她还一无所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过日子,等待命运的到来。
虽然心中有些沉重,赵希悦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制作香皂的步骤,她已经十分熟练了,手中忙碌,赵希悦顺口喊着。
“阿瑾,你帮我把那个大盆拿来!”
赵希悦脱口而出,几乎没有过多去想,直到说完,手上的动作才一顿。
平日里她做香皂都是阿瑾给她打下手,哪怕他走了有几日了,自己依旧下意识的呼唤他。
她又忘记了,阿瑾已经走了,这些日子,从一开始对他的离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到几次三番下意识的呼唤出他的名字,赵希悦懊恼的摇摇头,自己这是太过依赖他了吗?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刚刚失去某个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难过,不过随着日子过下去,他存在过的痕迹,不断的充斥着自己生活,让人感觉到无力与窒息,从前时刻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真的已经离开了。
甚至她都没来的及与对方告别,赵希悦有些耿耿于怀,为何自己偏偏喝多了,错过了他离开的时辰。
他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提前说,全家都没有准备,他就这样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不过在转念一想,就算自己送别了他,又能有什么能说的呢,无非就是一路顺风,如此算起来,送与没送又有何区别呢。
或许老天感受到赵希悦的心情不佳,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竟然开始阴云密布。
说话间,雨水纷纷扬扬地洒落,如细丝般交织在空中,雨滴轻轻地敲打着大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希悦赶紧将还未做好的香皂搬入屋中,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细雨,高氏放下手中的活,也来到了窗边,语气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阿瑾那孩子到了吗?北境离这里可不算近,那里寒冷异常,想必即便是初秋也比咱们这冷多了”
高氏虽然没亲自去过,却多多少少听说过,北境本是苦寒之地,又紧挨着异族的边界,战乱不断,若非镇北王大人镇守,又用了二十年好生治理,这才让北境的百姓有了难得的安宁。
赵希悦闻言,有感而发。
“一场秋雨一场寒,确实是要冷了”
远方的街道上,行人匆忙地撑起雨伞,脚步匆匆,车辆驶过,溅起水花。
一辆马车在雨中停在了一处客栈前,南星手里握着雨伞,对车内人呼唤道。
“世子,雨天路滑,咱们在这里休息一日再启程吧”
风君墨端坐于马车之内,一袭黑袍包裹着他的身躯,更显其庄重神秘。
他的面容轮廓分明,宛如雕刻大师的杰作,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