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这是我母亲临终的资源,我身为人子,岂能违背母意呢?”江昊泽眼含热泪的说道。
“表弟又错了。”顾斯年轻笑着说道:“我虽然没见过姨母,却也多听表弟提起过,那是一个知书达礼的贤妻良母。即是如此,又怎么会不敬公婆呢,定然是弥留之际不甚清醒,表弟身为人子,自然要填补父母的疏漏。”
江昊泽扭头看向顾斯年,此刻他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这个该死的顾斯年!
他为什么一定要赶自己走,自己虽然你暂居他家,可过的却比一个下人强不了多少,就算是这样,他也容不得自己了吗!
在他那高高在上的傲慢里,当真容不下一点点的亲情吗?
自己可是他的亲表弟,他却这般冷血无情,简直是不配为人。
是了,估计是他发现了自己的才华,这才想急着赶自己离开,生怕自己一飞冲天,抢了他谦谦君子的风头!
沽名钓誉之辈!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姨母,姨母待我如亲生子,我视姨母如亲娘,离开了姨母,我又成了没娘的孩子。”江昊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杨舒静身上,希望博得她的心软。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江家二老年事已高,正需要表弟承欢膝下。”顾斯年声音低沉的说道:“母亲这里表弟就放心吧,我和妹妹会照顾好母亲的。”
江昊泽纵使千般恨,万般恨,却毫无办法,顾斯年将一个孝字压在他头顶,他若不听,不就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之辈。
顾斯年好歹毒的心肠!
就在江昊泽快急出一头冷汗之时,突然又想到了专机,继续眼含热泪对着杨舒静哭诉道:“表哥所言有理,我愿意和江家离开,可郑家小姐怎么办,难道要郑家小姐陪我去吃苦吗?”
这是江昊泽最后的希望了,他虽然瞧不上郑家,却也知道郑家现在是他唯一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