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爷抓耳挠腮,这可怎么办呢?
他走不开啊,傻子可没有自主意识,他也分好奇,这女娃子竟然还记得路,还蛮顺利的找过来了!
“找赵冬至?”葛大爷试探性地说了名字。
赵桥殷扒拉在葛大爷守门的窗户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好似被大雨淋湿找不到家的小狗,歪了歪脑袋,湿漉漉的眼眸中透露着惊喜。
听不懂话,可她听得懂名字,葛大爷一提名字,赵桥殷立马就有了反应,疯狂点头,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找...姑...”
葛大爷嘴角一歪,赵冬至啊赵冬至,你说了一箩筐夸奖侄女的话,良心不会痛吗?
他算是明白了,赵冬至对上她侄女,那可就是瞎着眼睛说话,说的那么真诚,他信了,结果...
赵桥殷都急了,砰砰砰地急促地拍着窗户,葛大爷被吓了一跳,眼皮一跳,看着窗户不停地发出颤抖,这女娃,手劲这么大呢!
在让她拍下去,这窗户可不得报废了。
葛大爷赶紧出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走开,他得赶紧去叫赵冬至。
赵桥殷装作听不懂,葛大爷比划了半天,见她一副茫然不理解的模样,胸腔中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气呼呼的,原地打转。
这会都在上工呢,又没人帮他传话。
他也怕,这叫人一出来,赵桥殷这傻妞就不见了。
人丢了,那可真对不起赵冬至了。
葛大爷无法,只好将人锁进了看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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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装过头了,她被关起来了,赵桥殷扒着窗户往外看,很有坐牢那味了。
葛大爷一步三回头,望见被关的赵桥殷泪眼汪汪的,控诉意味十足,可怜巴巴,失去自由的小狗似的,心肝一颤。
哎呀,哎呀,罪过罪过,他也不是有意的。
葛大爷负罪感上头了,七十岁的老人脚底板像转了风火轮似的,走的飞快,他怕慢一秒,那傻妞从可怜到发疯,直接把他那看所处给拆了。
赵冬至被葛大爷叫出来的时候,还挺茫然的,也每到下工的时间呐,想唠嗑她也没时间啊。
葛大爷嘴皮子快速地一溜,说了来意,赵冬至心下一惊,妞儿来了?
忽地,赵冬至数了数时日,最近忙昏了头了,她忘记给妞儿写信了。
赵冬至担心的不行,妞儿不知道怎么来县城里的,路上有没有吃亏啊,吃没吃饭,肯定受苦了...
一想到妞儿受了苦难,赵冬至这心悬的高高的,眉头锁紧,秀丽的面庞上浮现愧疚,都是她这个做姑姑的不好,早知道妞儿要来,她应该早早去接妞儿才是。
接着,心底又雀跃高兴,好久没见到妞儿了,不知道这段日子侄女婿对妞儿好不好...
同时赵冬至也有些自豪,第一次来就找到制衣厂了,她就说,妞儿很聪明,只是反应慢了些,性子温吞了些,那些人说妞儿傻,都是嫉妒妞儿聪明 !
葛大爷一瞄,赵冬至果然十分疼爱这个侄女,他这么大个人在边上,都没得到她的半点关注,翘首以盼,眼睛一直远远扫视着周围,试图寻觅到赵桥殷的身影。
感受到了葛大爷幽怨的目光,赵冬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葛大爷,太久没见妞儿了,我很想她,葛大爷见着妞儿了,是不是长得很俊,很聪明?”
葛大爷:...
震惊了天了,赵冬至这眼睛是长到哪里去了。
葛大爷想到看门所里,一身蛮力,破坏力极强,小黑黄妞,痴痴呆呆的高大姑娘家,又听赵冬至语气中的自豪和得意,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