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拦住一辆三轮车，报上正阳门那老头儿家的门牌号码，一路欣赏着街景。晃晃悠悠来到了老头儿门口，拿着鱼箱和矮几下了车，给了车老板七毛钱。

还是那广亮大门，门开着，老头却不在门口，李战也不敢直接往里闯。

啪啪啪……不是李战不懂礼貌使劲拍门，而是人家院子太大了，拍不响人家听不见。

不一会，从院里走出一个小女孩儿，看上去有十二三岁模样，一路上蹦蹦跳跳，很是可爱。

「你好，请问你找谁呀？」小女孩童音清亮，还很有礼貌。

「你好，我找九门提督。」李战轻声细语的回答道。

九门提督的名号李战还是那天从街道大妈那里听来的。

大清已经亡了几十年了，九门提督说的当然不是官职，而是老头的……嗯，不能说是外号，就说别号吧。

两人的对话还没结束，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小懒猫，家里来客人了？你爷爷在家吗？」

李战回头一看，来的是一个青年，个子比自己低很多，也瘦很多，大概十二三的样子，是个俊后生。

手里还拿着一个枣红色木盒。

「韩春明！不许再叫我小懒猫！哼！

爷爷在书房呢，你带着这位大哥哥进去吧，我还要出去玩呢。」

青年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个不靠谱的小懒猫，你爷爷让你迎接客人，你就是这么迎接的？」

「迎接迎接，我来迎你来接，不是正好吗？我还要忙，你快带着这位大哥哥进去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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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话，小懒猫就蹦蹦跳跳的朝门外跑了出去。

「这位大哥也是来找老爷子掌眼的，你这矮几我看着眼熟，这箱子材料工艺也不错，但是好像很新啊！」

韩春明以为李战也是来请教古玩的，看着他的两件东西就攀谈起来。俩人一路走一路说。

李战示意了一下左手里的矮几说道:「你误会了，我是来还东西的。」

「怪不得我看着眼熟，您借这东西是为了仿制吗？你是做家具的？还是博物院的？」

「我在轧钢厂工作，上次把这东西弄坏了，修好了过来还。」

「轧钢厂？修家具？什么鬼？」

韩春明应该是这家的常客，带着李战就来到了中院书房，上前敲敲门。

「进来。」

韩春明先一步走进书房，李战把鱼箱放在门外，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老头看了一眼韩春明，没表情的说道:「你小子改性子了，学会敲门了？」看到李战跟在后面走进来又说道:「我说的吗！你小子的那双爪子就不是用来敲门的。」

「师父这您可冤枉人了，大门确实不是我敲的，但是书房门可是我敲的。」

李战看这二位的架势，可不是三两句话能结束的，赶紧加入进去，速战速决，一会还得去小酒馆呢！

「老爷子，大门是我敲的，我今天来是还东西来的，这是您的矮几，这是您的盘子。」

李战把矮几放在书桌前面，又从挎包里取出盘子，去除包裹在外面的报纸，放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