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外面想要敲门的叶爷爷和叶旭停下了手,两人听到苏青跟叶婉的谈话对视一眼。
叶旭知道苏青这是在叶婉面前没有戳穿自己的母亲。
其实自从他们请客以后,左邻右舍都想跟他们打好关系的,平时有个什么吃食也都想着给他们端一碗。
苏青在家里做些什么好吃的,也会让叶婉和静静给大家送点过去。
可许多次碰到他母亲开门时,梁静雅有好几次都嫌弃的将人撵走了。
每天将大门关的紧紧的,这也是梁静雅的主意,她生怕人家能通过大门看到自己家有钱似的。
叶旭心下也想叹息了,看着爷爷摇了摇头。
叶爷爷带着叶旭离开了苏青的房门前,才对叶旭压低声音说道:“明天就是初一了,这几天都是互相拜年的时候,白天不要关门了。人家来给你拜年,你却大门紧闭,这多没有礼貌。”
“好。”叶旭点点头答应了。
可是,叶旭没有想到的是,从大年初一起,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大年初一,没有让苏青跟叶婉失望,孔琴成了第一个上门拜年的人。
自此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孔琴不知道跟叶母说了什么,开始带着许多人来叶家拜年,全都是大姑娘、小寡妇,一批一批的来。
刚开始叶婉还有些傻眼的看着家里络绎不绝的人,后来不用苏青点拨她也看明白了。
“我妈这是想给大哥找媳妇呢!这是二哥一直没回来,又把主意打在大哥身上了?”
苏青从闻清秋那里拿了两副扑克,这三个人算是有了打发时间的东西。
只要叶母那边不喊她们,两人就拉着小花在屋里打扑克。
如今,时间悄然迈入了1976年的门槛,距离大运动彻底结束也就还有一年。
尽管国家的政策尚未完全放开怀抱,允许自由交易,但在许多领域的管控上,已能隐约感受到一丝不再那么沉重的压抑。
曾经隐秘而充满危险的黑市,也不再是那么可怕的存在,没有了频繁的纠察,更多的人开始光顾。
闻清秋,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小酒馆老板,却在这股微妙的变化中嗅到了商机。
她不再满足于日复一日地经营着这方寸之地,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天空。
于是,每当闲暇之余,她便热情洋溢地拉着苏青,两人围坐一桌,细细商讨起未来的生意蓝图。
从酒品的推陈出新到经营模式的转型升级,她们的讨论热烈而充满创意,仿佛每一句话都能激荡起未来的涟漪。
在这一系列的深入交流中,苏青愈发觉得闻清秋此人深不可测。
她惊讶地发现,尽管闻清秋平日里只是默默经营着这家不起眼的小酒馆,但她的社交网络却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覆盖了社会的各个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