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郭怀安,他一般不会翻家里的东西,每次他做饭的时候,也只是用灶台边上现有的调料。
过完年后,灾情并没有一点一点的过去,而老百姓的日子依旧过的很苦。
好歹随着时间的推移,能从报纸上看到,有的地方已经渐渐的在恢复农业生产,这不就听到有老太太在那里说。
“还是老天爷可怜我们呀?
要是在这样下去,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谁说不是不是是呀?
谁能想到,这灾情一来就是好几年,可算是有盼头了。”
“没错,不行,我的去买点黄纸,回头找个地方烧点纸钱才行。
怎么也得祈求这苦难的日子赶紧的过去。”
“还真是,走,我们一起。”
“对,对一起去。”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几位老太太比较迷信,而且这里面有一位老太太还不是别人,正是住在自家楼上的老太太。
也就是那个不把女人当人的那一个,这几年可没少听,对方在家里那丫头是赔贱货,同时也就是兰兰他奶奶。
不过这老太太也就那样,他们家三个孙女,至少在这几年没有被她给饿死。
这也是几个孩子想不明白的地方,其实无非就是用一点点的粮食,吊这几个孩子命。
毕竟饿死人在京市可是大事,而且只要她几个孙女不死,怎么说在嫁人的时候,还会有一次笔彩礼。
时间就在大家伙,一天又一天的期盼当中度过。
而在这个时候,上边又再一次出台新的购物政策。
买东西不光需要钱和票,还需要工业券,没有工业券,有些东西也不会卖给你。
这个工业券可不是谁都有,而是跟每个人的工资挂钩。
以自己目前的工资收入,每个月只有1张,郭怀安每月能领到2张。
就家里每个月这三张工业券,还真买到什么东西。
哪怕就是一双不起眼的尼龙袜子,就要2.4张工业券,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也幸亏家里现在不需要置办东西,要不然还真得求爷爷告奶奶才行。
这工业券可不比钱的用途少,几乎涵盖所有的商品。
唯一庆幸的就是,在此之前,找了个机会,从空间里倒腾出一口旧锅出来,要不然光攒吃饭用的大锅,还不知道要攒多久。
不光是锅,就连衣服,这几年也很少有人穿新衣服。
毕竟大家伙不光缺吃的东西,就连想做件新衣都没有多少布料。
每人每年的布料都不一样,几年下来也就攒一些,也就够一家五口做身新衣服。
而这个时候,别说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人会做新衣服呢?
不管是郭怀安还是自己的衣服,都是一直穿结婚前后做的衣服。
唯一给家里人做的衣服,还是怀大儿子东东的时候,就着手里的布料做了好些。
至于两个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也就是做里衣,其他的衣服,一直都捡他们大哥的衣服穿。
哪怕小英是个闺女,目前也没有给她做新衣服。
倒也不是手里真没有布料,而是没有那个必要。
小孩子没有必要在这个年纪,就教她审美,教她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