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赐本来心里就很难受了,又被他这么一通训,顿时好憋屈起来。
“他和他朋友嘲笑我,喊我pì股流血的。”云天赐微微红了眼睛“还骂我烂pì股。”
中年男人顿时不说话了,而坐在云天赐旁边的云妈也捂住了自己的嘴,难受的落了泪,等轿车在家门口停下,云天赐当即从车上下来,“砰”一声摔上车门,大步飞快的上楼了。
同样在隔壁停下车的花氏父子看到了这边状况,于是花年对他爸说了句“我过去看看”便也匆匆下了车。
他没有走云家的大门,而是从自己的房间蹦到了云天赐的房间里,听到阳台上发出重物落地的声响,坐在床上的云天赐回头看了看,然后拿起枕头砸了过去。
花年伸手接过砸过来的枕头,慢慢走了过去,很愧疚。
如果他今天没有和云天赐赌气,让他一个人落了单,他也不会遇到这件事了,一想到早上云妈妈还拜托他照顾好云天赐,花年更加心里难安。
所以他在云天赐身边坐下,低声道了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话还未说完就被身边的人给扑倒在床上了,云天赐抬手就往他脸上揍,花年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两人便你出拳我格挡的在床上闹起来。
“都怪你干的什么脑残事,在全校面前说我痔疮破了,现在好了,大家都骂我烂pì股”云天赐一拳又一拳的揍着他,又委屈又恼火。
“那我能怎么办啊”花年一下一下的挡,“我当时也懵圈了,脑袋一空就只想到了痔疮来打掩护,不然还能说你一pì股坐死了蚊子蚊子血还没那么多呢。”
云天赐被逗笑了,最后给了他一拳“你不会说坐到红墨水了吗还坐死蚊子,什么脑子 。”
花年看他不打了,于是放下了挡着脸的双手,躺在碎花床单上看着他,目光温和下来。
“老大怎么会是烂pì股呢”他安慰着,堪比电台主播的好听嗓子柔和似水“你是世界上最好看最翘的鸭子pì股。”
云天赐被他夸的舒服了,又盯着身下的小伙伴看了看,少年黑色的柔软头发散在碎花床单上,夕阳暖黄的光从阳台上照射过来,那张五官端正的脸更显俊美了,不仅睫毛晕了金光,连嘴chún都被映衬出了别样的魅人红色。
云天赐心中一动,忍不住说道“你好像越长越帅了。”
“我一直很帅。”花年浅笑,不忘拍个马pì哄他“不过如果有人比我更帅,那就只有老大你”
他的声音忽的消失了,只因压在他身上的人忽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chún,如此的猝不及防。
花年豁然睁大了眼睛。
云天赐第二天和花年一起去学校了,他妈妈本来要跟着,和他一起去处理昨天打架的事,但云天赐不让她去。
“我自己能处理。”云天赐说道,不想让她掺和进去。
云妈妈于是注视着儿子骑电瓶车走了,然而等云天赐交了检讨又和教务主任谈了一个小时后,从教务室里出来便看到他妈也刚好从校长室里出来。
云天赐就头疼的不行。
“我那边都和教务主任谈妥了。”云天赐皱眉看着他妈“给你儿子一点信任行不行”
“妈不担心你吗”云妈妈说道,和儿子走在校园里“打架这事闹的挺大的,好像市里的微信圈里都传开了,不过妈看了一眼,发现舆论是向着我们的,不知道谁挖出了那个男生的中考成绩,根本不够格进入一中,又挖出他大伯是警察局局长,所以这背后水挺深的,不少人便要求彻查他大伯,说肯定能查出贪wū受贿出来,校长知道了也怕,所以把妈主动叫过去商量,想大事化小。”
云天赐听了很淡定,因为那则通告还是他起的文章名呢,而他妈妈接着问他“你是咋想的是起诉他还是私下协商”
云天赐家是开律师事务所的,他爸还是知名大牌律师,所以若想打官司是绝对不虚的。
云天赐早已经想好了,于是对他妈妈说道“先适当给对方施压,看他们的表现,我的想法是那人最好退学,不然他还呆在一中我未来两年不好过,他就算不敢再yīn我了也肯定背地里和人骂我。所以如果他们家知趣,他大伯也不想惹事,让他主动退学了,那咱们也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如果他的家人抓着咱不放,那就直接起诉,把他们家背地里干的任何肮脏事都给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