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认不出云天赐 , 还是在朝他看了两回之后。
因为舞台上的一男一女跳的很专业, 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是酒吧聘的舞者,再加上两人又不停的绕着钢管旋转,所以他直接就给忽略过去。
没想到自己绕了两圈都找不到的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跳艳舞。
看着明显兴在头上,和女伴背靠背翘着pìpì摩擦钢管的云天赐,花年不忍直视,然后不管酒吧里看的兴奋的观众, 直接爬上台抓人了。
他怕自己再不上去,底下那些基佬能一蜂拥的冲上台把云天赐生剥活吃了。
本来花年的到来就始终吸引着酒吧内人们的注意力,大家见他上台都亮了眼睛,但只有一部分人以为他也想加入跳舞之中,大部分人看到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果然高大的男人抓住正在跳钢管舞的美人便往台下拽,颇为戏剧性的一幕让大家都jīng神振奋。
云天赐醉醺醺的, 加上绕着钢管转了好几十圈,脑袋晕成了一团浆糊, 见有人居然敢拽自己, 于是酡红着双颊凌厉起目光,人都没看清抬脚就往对方两腿间狠踹,大骂道:
“滚你娘的, 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蹲几年的局子!”
云天赐不是第一天混这间酒吧了, 虽然大部分人都很安分,你情我愿的恋爱或是约炮, 但仍有那么一些渣滓搞事, 云天赐也遇上过几个想强行带他走的人, 甚至有一回一个三十多岁的猥琐男还想往他酒里下药,最后都被云天赐给反将了一军。
但凡长混这家酒吧的人都知道云天赐和乔林不好惹,乔林背后是酒吧老板,而能开这种酒吧的人背后肯定有一点势力,不然怎么能年年通过检查屹立不倒?而云天赐虽然隐瞒了自己律师家族的身份,但凭借着不俗的穿着谈吐,名表名车,都告诉着人们他的身份不一般。
所以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长眼的人敢这样招惹他们两了。
看高大俊美的男人被狠狠踹中了要害,大家都惊呼了一声,还有人笑了出来,而苦bī的花年痛的差点瘫地上,抓着云天赐的手腕青筋bào起。
“你……大爷……”花年涨红了脸,努力忍下打滚的念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云天赐:“你看清楚我是谁!”
尽管花年的声音疼到有些颤抖,但熟悉的声音仍旧像醒脑汤一样guàn到了云天赐的头上,云天赐浑身一震,顿时清醒了三分。
于是不顾生疼的手腕,仔细盯着男人瞅了瞅,是那张让他又爱又恨又没辙的脸没错,于是又清醒了两分。
我嘞个去!
“花年?你、你怎么来了?!”云天赐大惊失色,慌的不行,就跟被猫抓到偷吃nǎi酪现行的老鼠一样,直想溜走。
“你……朋友……打电话给我……”花年呼着气说道,还没从痛苦中缓过劲来。
云天赐听了朝身边的“女人”看了一眼,乔林就说道:“你醉成这样我肯定要叫人来接啊,我得工作到凌晨的,总不能把你一个人塞出租车里就不管了,又不能让你爸妈看见。”
云天赐爸妈是很不喜欢云天赐来这儿的,每回知道了都得说他,而乔林也有点儿怕他那位大律师爸爸。
云天赐便没法怪他了,于是又重新看向花年,见他还疼的脸色难看,脑昏之下当众就去摸他的那里:“很疼吗?”
台下的人响起了起哄声,就喜欢看这种下流场面,还有人朝他们吹口哨,花年可丢不起这人,于是连忙拨开云天赐的手。
“走!”他深呼吸一口气,忍着痛直起身子,紧扣那纤细的手腕便拉着云天赐出了酒吧。
云天赐虽然还醉着,但跟刚才那放浪形骸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了,老老实实跟着他走。
两人就在一酒吧人们的注视下出了隔音门,又在那成人用品店小老板的打量下出了巷子,然后钻入了车里。
云天赐就一声不吭的坐那,时不时瞟花年一眼。
花年盯着前方,也默默的,车内没开灯,云天赐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他自个也想的不多,他现在头很疼,是强打着jīng神在撑着。
脑袋里就一个很明确的想法,觉得自己完了,被看到了很浪荡的一面,他一定觉得自己很会玩。
云天赐忧心忡忡的拉下脸,无声轻叹,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就没睁开,隐约中感受到花年挪到自己身前给他扣了安全带,然后等他再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
云天赐还头疼,疼的难受,就扭了几下呜呼了几声,跟小孩子睡着睡着就莫名要哭起来似的,然后眼前就忽然亮起了灯光。
云天赐被光刺了眼睛,于是眯了几下,才看清周围。
一个十几平的小房间,简单的桌柜椅,还有旁腿坐在他身边的男人。
男人正低头打量他,静悄悄的,云天赐就猛地坐了起来,被他吓到了。
两人对视半晌,然后花年问他:“要喝水吗?”
云天赐被他这么一说是觉得有些口干,于是点了点头。
花年于是从床上下去了,出了房间,云天赐还有些懵,盯着门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然后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
他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当然不是他自己的。
云天赐心一抽,连忙拉开裤头……内裤是自己的。
发现了吗?云天赐有些不安,他今天穿的是黑内裤,应该不是很能看得出来。
听到外头关灯的动静,云天赐立马放开裤头正襟危坐。
花年拿着一个马克杯和一罐啤酒走了进来。
“给。”他把装着温水的马克杯递给云天赐,自己则“啪叽”一声开了啤酒。
“你喝酒啊?”云天赐不由问道。
“杯子就一个。”花年解释道,反正啤酒对他来说和饮料差不多。
“哦……”云天赐了然,已经明白花年是一个人住了,而他手中的是花年唯一的水杯。
间接接吻~他嘴角细微的勾着,微微抿住杯沿喝了一口。
“头疼吗?”然后花年又问他。
“还好。”云天赐说道,其实很疼,不舒服的一抽一抽的疼。
花年似乎看出了他在说谎,于是看了他一阵,继而放下手中的冰镇啤酒挪到了云天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