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塔尼里亚士兵吓的不敢再冒头,只能从胸墙后面伸手。三角堡守军气势为止一泄,杀伤效率也开始下降,正在攀爬的维内塔士兵压力骤减。
然而此时城墙上的联合会守军也终于醒悟了过来,接到三角堡守军求援的威廉·基德派出大量通信兵去城墙传达命令。
城墙上各处的守军受到命令后,立刻赶往城门去支援三角堡。
两处半月堡上的大炮也调整射击角度,开始朝着三角堡墙下的维内塔人开火。
新时代的堡垒设计终于露出了獠牙,三角堡的形状导致从后方两侧城墙上射出的弹矢毫无遮挡、没有死角,每一发炮弹都是恐怖的侧射火力。
一枚从东侧半月堡射出的炮弹打死了一条直线上所有的维内塔士兵,最后在坚硬的火山岩上弹跳着砸碎了两把梯子,陷进三角堡的墙体里。
菲尔德中校见状,转派两队火枪手去压制三角堡后城墙上的敌军射手。然而他明白压制敌人的火枪手作用寥寥,敌人真正的杀器是布置在半月堡上的侧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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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在心里大声咆哮道:“开炮呀!开炮呀!”
火炮之神听到了他的召唤,“咚”、“咚”、“咚”、“咚”,沉闷的火炮轰鸣声响彻整个战场。
但这次不是城墙上的大炮在怒吼,维内塔人的火炮终于开始发威。
几枚石弹从维内塔人新修筑的垒墙后飞出,大部分炮弹都歪了,只有一枚炮弹命中了目标,重重地砸在了东侧半月堡上。
石弹和墙体对撞,碎石崩飞,烟尘四起。半月堡上的塔尼利亚炮手尽数被碎石打死打伤,主射手的胸口都被碎石砸得凹陷下去,当场气绝。
东侧半月堡上的火炮顿时哑火。
“大炮?哪来的大炮?”城头上,威廉·基德面容狰狞地抓住身边的军官,怒吼着问道:“维内塔人什么时候把大炮搬上来的?看到维内塔人布置大炮为什么不告诉我?[海盗脏话]我杀了你!”
说着他伸手拔刀。
“大人……没有啊……没看到啊……”被威廉·基德抓住的军官被吓得快要哭了出来,他颤抖着答道:“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根本就没人看到维内塔人搬运大炮。”
“啊!!!”暴怒的威廉·基德狠狠一刀砍在胸墙上,火星四射。
距离城墙大约两百米远,平行于城墙的维内塔垒墙后面——这些垒墙是甬道修到距离城墙两百米后横向延伸修成——工兵中校,不,现在是炮兵中校沃邦一面观察炮弹落点,一面命令道:“一号炮组、二号炮组,调整正一刻。三号炮组、四号炮组,复位。”
在他身旁,炮手们正在四门体型矮小短粗的火炮旁边忙着装填。
火炮和塔城守军之间隔着一堵垒墙,城墙上的守军根本看不到墙后维内塔炮手的动作。
这四门火炮就是沃邦的秘密武器,在守军眼皮下面部署也不会被发现的秘密武器。它们不是普通的身管火炮,而是——臼炮,从战船上拆下来的臼炮。
普通的火炮需要炮位,需要射击口。
城墙上的火炮居高临下,一旦被守军发现维内塔人部署火炮,维内塔人的炮位立刻就会被炮击。
而臼炮弹道高抛,是曲射火力而不是直射火力,所以可以部署在垒墙之后,隔着垒墙杀伤城墙上的敌人。
虽然准确率低了一点,但为了出其不意这是唯一的办法。况且连接塔城和赤硫港的固治道还没有完全修好,重型火炮送不上来,维内塔人只能暂时搬几门轻型臼炮应急。
当沃邦中校指挥的四门臼炮压制了东侧半月堡的火炮时,另一处甬道出口,牵着马待命的温特斯也终于等到了出击。
温特斯身边的人很少,包括在温特斯在内,这一小队骑手一共只有十六人。
而负责带领这一小队骑兵的,正是温特斯的老熟人,莫里茨少校。
没错,这十六名骑手全部是施法者军官。而且除了莫里茨少校外,全部是尉官。
莫里茨少校一改平时懒散的模样,看着一众尉官施法者,厉声命令:“不要停留,不要磨蹭,快进快出,完成任务后立刻撤回!”
“是!”十五名施法者尉官齐声答道。
莫里茨看了温特斯一眼,点了点头,大喊:“上马!”
十六名骑手从战场东侧疾驰而出,温特斯也不顾得爱惜马匹,拼命催动战马,全速朝着三角堡方向逼近。
当他们冲到三角堡侧面时,莫里茨大吼道:“掷!”
十五名尉官施法者取下挂在胸前的烟雾弹,使用燃火术激发后全力朝着三角堡和城墙之间投掷。
个别技巧高超的施法者还同时使用了飞矢术,把烟雾弹抛得更远。
“激发型便携式活化炼金物质烟雾发生器”在空中炸开,浓烟遮蔽了东侧城墙上守军的视线,让他们无法看到烟雾后面正在攀爬三角堡的维内塔士兵。
东侧烟雾作业完成后,施法者们又转到西侧,将剩余的烟雾弹全部掷出。
温特斯一辈子也没这样阔绰地使用过施法材料,两支军团把军械库中一半的烟雾弹都交到了他们手中。对于这座小小的三角堡,安托尼奥和雷顿志在必得。
烟墙将城墙上塔尼利亚人的视野遮挡的严严实实,今夜无风,烟墙更是久久不散。
威廉·基德气的大吼大叫,然而也无计可施。
虽然半月堡上的火炮已经标定过射角,然而失去了目射瞄准校正,这些火炮的精度仍然被大幅削弱,炮手根本就不知道打中还是打偏,更无从谈何校正。
更不要说城墙上的火枪手了,他们现在只能盲目地朝烟雾里射击。
完成了任务后,施法者骑手迅速撤回了出击阵地。
在三角堡前方,正在指挥火枪队的菲尔德中校看到了他祈祷着的东西——一面维内塔军旗插在了三角堡的之上。
“urrahhhh!!!!!!”菲尔德狂热地大吼。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火枪手们也跟着兴奋地大吼了起来:“urrahhhh!!!!!!”
“哈哈哈!攻进去了!”在后方观战的雷顿狂笑着一拳砸在胸墙上:“好样的!”
“按原计划,工兵大队和预备队现在出发。”安托尼奥冷静地向其他军官下达命令。
三角堡上的维内塔士兵越来越多,塔尼里亚人杀掉一个,就爬上来两个。守军已经止不住地开始后退,任凭萨诺盖拉如何阻止都没用。
当震天的战吼响彻三角堡时,塔尼里亚人的士气彻底崩溃,开始沿着三角堡和城墙间的吊桥往城内逃跑。
被派去支援三角堡的联合会披甲精锐被溃逃士兵堵在桥头,前进不得。
战前简报的时候,雷顿和一些高级军官认为如果敌人不砍断吊桥,就通过吊桥直接攻上城墙,一举破城。
然而爬上三角堡的胡安少尉突然意识因为维内塔人投送兵力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塔尼利亚人,所以己方不仅无法利用这座吊桥,反而是敌人可以通过这座吊桥源源不断送来援兵把维内塔人推下三角堡。
惊觉此事的胡安少尉对着自己的百人队大喊:“吊桥!吊桥!砍吊桥!”
正在追着溃兵砍杀的胡安百人队听到命令,开始朝着吊桥进攻。
赶到城头的威廉·基德看到桥上的逃兵往城里跑、援兵往三角堡去、两方挤住动弹不得后勃然大怒,他大骂道:“废物!把逃兵都给我推下去!快去三角堡!”
得到命令后,身披铠甲的联合会士兵开始把溃逃的三角堡守军往桥下推。
桥上,被人群挤住的三角堡指挥官萨诺盖拉悲愤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没人理睬他,一个又一个三角堡守军被从桥上推下,惨叫着摔在地上,一些人没有当场摔死,持续发出惊悚的哀嚎声。
胡安少尉已经冲到了吊桥边上,高举佩刀开始劈砍吊桥缆绳。
几名士兵也跟着冲过来帮忙。
终于,吊桥被砍断了。
失去了一端的固定,逃兵、援兵、萨诺盖拉一并从桥上摔到了地上。
付出了惨重伤亡后,三角堡现在是维内塔的了……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