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怎么油盐不进啊？！”冉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徐平山说道。徐平山笑了笑回答道：“估计这就是我的命。”

冉华冷笑了一声，说道：“什么你的命啊？！你的命对他们来说不值钱。其实你被他们派过来的那一刻起，你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颗弃子。如果我是你，与其苟且还不如为自己活一次。”

徐平山笑了笑，接口道：“几年没见，没有想到你的口才越来越好了。我刚刚差一点被你说动。可惜，你的道行还差了一些。”

冉华说道：“想想你两个妹妹的下场。难道你就不能为自己家里人想想，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为那些派你来的人殉葬吗？！”

徐平山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冉华见徐平山不说话，接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去年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你大伯谷正伦死了。”

“什么？！”徐平山猛地抬起了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了冉华，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接着徐平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过被边上的两个工安按住了。

冉华说道：“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呢？！”

徐平山双手捂住脸，眼泪不自觉的从指缝流了出来。过了一会，徐平山平静了下来，说道：“我这次来四九城其实就两个任务。一个摸清楚你们在四九城建立的研究所位置以及研究项目；另外一个找一个叫姑太的人，从她手里拿回戴老板藏在她那里的一份绝密文件。据说这份文件是一个名单。具体内容我不知道。还有王佐胡同那边死的那个人是一个叫钱永丰的人干的。钱永丰表面职业是一个修鞋的，他住在秦老胡同17号后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钱永丰知道姑太的下落。”

冉华一脸疑惑的看着徐平山，问道：“你也不知道姑太的下落？！”

徐平山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戴老板死后，这个姑太不久就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为了找姑太，我查了很多资料，终于在一份不起眼的档案材料上，找到了一丝线索。这个钱永丰就是姑太介绍他加入军统的。不过我问了他很多次，他都说不认识姑太。我总觉得他在隐瞒些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冉华向张铁军使了个眼色。张铁军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带着谢爱民离开了关押室。冉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张所长，这是你的地方。给我弄些酒菜过来。”

张彪看了看冉华，又看了看徐平山，说道：“我这就给你们去弄！”

等张彪走后，徐平山问道：“冉华，看在朋友的份上，告诉我。我大概什么时候死？！”

冉华回答道：“这个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估计死不了。”说罢冉华指了指不远处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

徐平山笑了笑，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冉华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吃过饭，冉华离开关押徐平山的地方，走进了张彪的办公室。

“局长！”张彪看到冉华立刻打起了招呼。

冉华说道：“借你办公室打一个电话！”

张彪立刻明白怎么回事，立刻把办公室让了出来。等办公室的门关上，冉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没过多久，电话通了。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了钱瑛的声音：“我是钱瑛，哪位？！”

冉华急忙说道：“钱大姐，我是冉华！”

钱瑛愣了愣，问道：“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冉华也不隐瞒，把老百姓举报，抓到徐平山的事情跟钱瑛说了，同时把聋老太太可能是姑太的这个情况也做了汇报。

钱瑛思考了片刻，说道：“继续顺藤摸瓜，把该抓的都抓起来。至于那个姑太？！”钱瑛犹豫了几秒钟，说道：“确认她不可能造成太大的危害，就先把她留着不过要派人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