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么一摆,往常颇会看脸色的柳善立马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往后退了了好几步,将视线从叶青釉的身上收了回来:
“小表弟莫要生气,是表哥说错了话。”
“你这是要带小娘子出去玩耍吧?我这儿还有些银钱,你们仔细寻些喜欢的东西赔罪。”
柳善压根就没有犹豫,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半旧的鼓囊钱袋,就要递给越明礼。
越明礼一时之间黑着脸,没有去接。
气氛就此僵持下来,叶青釉抬头飞快的瞧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还有脸色笑的有些僵硬的柳善,轻轻拉了拉越小公子的袖子。
越小公子正因柳善胡乱调戏叶青釉的事儿生气,下意识顺着袖口的力道往后看去,顿时有些胸闷——
哎呀!
叶小娘子又开始见钱眼开了!!!
怎么能这样子呢!柳善像个登徒子一样调戏人,又何苦收下带有对方贴身钱袋的银钱自轻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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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叶青釉的脑中压根就没有‘自轻自贱’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
被柳善的装模作样恶心的够呛,何苦眼睛脏了,又不拿些赔礼?
叶青釉几乎是将越小公子的袖口抖的飞起,发出一阵阵刷拉刷拉的破风声。
越明礼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将银钱接了,胡乱说道:
“多...多谢。”
多谢?
噗!
叶青釉心中发出一声大笑,越明礼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又不知道怎么往下开口,一张脸憋得通红,也没有能说出什么话来。
所幸,柳善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见越明礼接了银钱,反倒真的显出几分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那我先走了,晚些再聚。”
“今日确实是寻大表哥有事,山上有件棘手的事儿,不然也不至于想拉你一起去。”
两人自然是颔首,等对方匆匆走远,越明礼才烫手一般,将从柳善那里拿到的钱袋子交给了叶青釉。
叶青釉也没嫌弃,就这么开了钱袋,开始盘算里面有多少银钱。
越明礼瞧着两眼放光的叶青釉,一时之间有些一言难尽:
“叶小娘子,柳善惯会装模作样,你可别被他骗了。”
“我如今怀疑他原先那位未过门的媳妇,就是这么被他骗了,才定下的婚事。”
越明礼这里说的,自然就是原先同柳善定下婚事的王秀丽。
叶青釉忙着数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下一瞬,就听越明礼又嘀咕了几句:
“况且,他真不是什么好人。”
“你若是看上他,还不如看上我呢!”
“等我承了干爹的嗣,晚些年再分了家,家中就只有我说了算,我亲生爹娘兄长都在汴京,既对我有照拂又山高皇帝远,只要我努力奋进,日子过的一定顺心,怎么不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