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行人闻言大惊。
另一个行人被这声惊到,也闻声音而来:
“什么个事儿?”
叶青釉含糊着又说了半遍,之所以没继续往下说,则是因为前一个行人性急,将话抢了过去:
“......是个膀大腰圆的山妇,凶悍的很,还带着甩着鼻涕傻乐的傻儿子。”
这话说的,自然是在叶青釉所说的里面,添加了一些自己本能的猜测,只是叶青釉也没有纠正。
第二个行人自然就觉得第一个行人瞧见了这副场景,连忙道:
“现在那山妇人呢?”
叶青釉指了指从草里钻出来的自家老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阿爹,你追到人了吗?”
叶守钱在草地里面穿行,模样自然是狼狈的厉害,没有多言,逐渐多起来的行人们就跟着捶胸顿足:
“哎呀,没追到!”
“这附近可不是只有太姥山一座山,这些山人凶悍的很,我前些日子里面去山上砍柴,还遇见一个山妇不让我砍柴,要砍柴的话,还得给她银钱......我不给她就和我哭什么孤儿寡母,活的艰难,真是晦气。”
“真是见鬼了,这漫山遍野都是树,难不成还都是她们家的不成?”
“这样凶悍的婆娘,难怪男人早死,我看没早死,男人早晚也得跑掉。”
“等等,你们说的这不是同一个人吧?!”
“什么?原来是同一个人?!难怪这么凶悍,没准就是个疯婆娘,男人跑了之后,就剩下一个傻儿子,所以想买漂亮小娘子给她那傻儿子做媳妇!”
“傻小子能懂什么?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真是糟蹋了!”
“可不是嘛!人家小娘子聪明的跑了,她还敢光天化日出来抓人!”
“这里山这么多,怕是找不到人了!唉!”
“我的老天爷呀,这小娘子被伤的这么重,还是先去找个医师吧。”
“小娘子,你说得上来你家在哪里吗?我刚巧没事儿,替你去传个信。”
.......
围观的看客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原先叶青釉所说的那些被无限的放大,补圆,最后,甚至不用开口,就有好几个人说自己瞧见到了那根本不存在的妇人,要跟着叶守钱一起找人。
这是人看热闹的天性。
叶青釉不需多言,只有人将一切重新梳理之后讲了出来。
身边看热闹的人换了两波,叶青釉才装作突然想起什么的模样,着急忙慌道:
“这个阿姐伤的这么重,不能出事吧?我和阿爹还是将人送去医馆.......”
末了,叶青釉低头,像是听了春红说了什么话,找了一个看模样挺面善的行人,将这个小娘子家住何方讲了,给了些许银钱,拜托他去将口信传达。
又打着自己年纪小,阿爹不好碰人家小娘子的名头,花了二十文大钱,找了一个看了半场,嘴皮子功夫却不错,一直同旁边人诉说这件事的妇人同自己一道回镇上。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叶守钱重新驾车,也没什么犹豫,便将人送到了吴家。
人送到的时候,甚至比回陈家送口信的人还要早,不过叶青釉也没在意,毕竟这消息就是个侧面验证的手段,不用提前,只需要拐着弯传达到吴家人的耳中就行。
膀大腰圆的妇人将春红抱下车,这动静不可谓不大,好些街坊邻居都探头出来瞧。
吴家父子听到门口的动静,也是慌张的跑出门看,吴锡平见到春红的瞬间,眼泪便是止不住的流淌。
吴匠人见春红身上都是伤,也是大惊,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