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寻了两天,别说是人,连发丝儿也没看见。
叶老顺撑着一口气,将先前发生的事儿都一一讲了,然后才喘着气,继续道:
“咱们一直帮着找人,一直找到今天,我闺女几乎都没合眼,回来也只喝口水,问问消息,然后转身就又走,到处去寻人。”
“再往后,就是县令老爷来我们家寻人,点名要找我闺女,家里到处细细搜了一遍,原本要走,又有一个要撒尿的衙役去后院寻地方撒尿,这才听到了井里的声音.......这些老爷们应当也是都清楚的。”
“咱们也在寻人,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为什么丽丫头会掉到井里去......”
叶老顺的气声越喘越大,叶老二和叶老三赶忙上前扶住了自家老爹,一人拍背,一人顺气。
堂上的县令老爷似乎是沉思了几息,又与捕头和身旁几位主簿商议了几句,复又问道:
“你们原先在家中搜人的时候,没有听到井下呼救的声音吗?先前后院里的井口,又是否是封上的?”
叶老顺说了半晌的话,此时已经是彻底没了力气,连连咳嗽,呕出大口大口的痰血,没能应答。
其余人面面相觑,愣是一个人都没能答上来。
许久,在县令都有些不耐的时候,当时在家中寻人的几人才你一眼我一语的给出了答复:
“后院没有人常去,原先井口是不是封死的,咱们也不清楚的。”
“但当时咱们在家里找人的时候,后院都是仔细看了的,当时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原来如此......
讲真,这说的,倒也是有些道理。
毕竟看王秀丽的模样,伤口都在头和脸上,显然是头部朝下跌落的。
在叶青釉的印象之中,那口枯井的深度起码有两个成年男子站立那么高,跌落的话碰到头,暂时失去神智,出不了声也是正常的事情。
而枯井远离前院,被封上之后,王秀丽哪怕后来醒过来,发出的声音估计也传不到人的耳中。
所以哪怕是人一直在井底,叶家人也难发现王秀丽其实就在家中。
只是,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蹊跷呢?
叶青釉低头沉思,可还未想出个之所以然来,就听叶老二像是‘恍然大悟’般,嗷了一嗓子:
“青天大老爷,我知道有谁清楚原先的井口是不是封着的!”
“我大哥一家肯定知道!”
“他原先就住在后院的老屋里,和那口枯井就隔了一个猪圈,出门就能瞧见那口枯井,而且咱们的后院有道侧门,只要从他家的后门穿过隔壁陈家,就可以随意出入后院,根本不用过咱们的大门口。”
“恰巧最近陈家出了事儿,家中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那谁心里有坏心思,想要进咱们家的后院,不是只要有手有脚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