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回去工作。”秦禾眯着眼，带着几分压迫的气势说道，“还有，这里不是你随便来的地方！”

被震慑到的何素，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才真正意识到，现在在她面前的上司不是方泽，这个新上司秦禾不会对她有任何的照顾。

上司能看透她的心思，那秦禾是不是也能看透她？

“是，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何素是心虚的，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变了，没有了方泽，她就等于没有了靠山，她只是执行者而已。

一步，两步，三步……门都被她打开了，何素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秦禾，“秦总，我有问题想要请教。”

“哦？虽然这不符合规矩，但你可以说说看。”秦禾眯着眼，再次打量着何素，暗叹难怪方泽会对她上了心，样貌或许只是一方面，方泽更动心的，应该是何素的性子，别说是方泽本人，就是他也在何素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关上门，来到办公桌对面，何素不敢看秦禾的眼睛，就盯着桌面，“我是想问方总，他……是走了么？”

问完话，秦禾也不回答，只是笑着看她，直到何素抬眼，才说，“这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更不是你能知道的，你懂么？”

“嗯，我知道。”何素咬了咬牙，她是死也想死个明白，“可是之前我惹了方总不愉快，所以想问清楚。”

“太清楚了，对你不是好事。”嘴上这么说，秦禾却指了指办公桌一角上的相框，那相框扣在桌面，“你来这里很多次了吧？有没有见过相框里的相片？”

顺着秦禾所指的方向，何素看到了相框，隐约有点印象，只是这里的东西她不敢乱动，也从来没多想。

诚实的摇了摇头，何素说道，“没见过。”

“那你可以拿起来看看。”秦禾做了个让她随意的动作，实则很期待何素看到相片之后的反应。

将信将疑的拿起相框，何素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既然让她看了，她也不客气。

视线从秦禾身上落在相框内的照片上，何素浑身一僵，相框啪嗒一声落在办公桌上，好在她离的不愿，否则一定是落地碎掉。

“这……怎么会……”

相框上是一对儿男女的合影，男的是方泽，她不会看错，而女的……竟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样貌，何素也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和方泽照过这样的照片！

“觉得不可思议？”秦禾笑了笑，“这照片上的女子的确不是你，她叫方若，你猜她和方泽是什么关系？”

双手紧紧握着，何素抿着唇说不出话来，让她猜？那么亲密，还是相同的姓氏，除了兄妹不做它想！

所以说，方泽之所以对她那么好，是因为她和照片上的女子有相同的样貌？

何素纠结过，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从来都没料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那么在她无理的对方泽告白后，方泽就走了，现在换了另一个上司管理这些执行者，难道是方泽不想再看到她？所以走了？

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何素不得不承认自己自作多情了。

小心的将相框扶好，按照原来的样子扣在桌面上，小声说，“谢谢秦总告诉我，我回去工作了，打扰了。”

就在何素转身的瞬间，眼泪无声的落下，她就说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悲剧，不久前还沉浸在偷来的幸福中，转眼间她就失恋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失恋，只是她好像还没有开始恋，就都结束了。

她倒好，像傻子一样，方泽一定笑话死她了……

“等等！”秦禾的声音传来，何素已经打开的门，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力量再次关上，只听秦禾说道，“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你只看一眼就想到那么多，难怪方泽说你不是个合格的执行者。”

伸手胡乱擦了擦眼睛，何素转过身，“我的确不是个合格的执行者，秦总还有别的交代的么？没有的话，我回去了。”

秦禾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在自己的操控板上输入一串指令，“回去看你办公室的信息，和你这种智商的执行者说话，真累！”

说完，秦禾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她快点走，同时他也为方泽可惜，样貌相同，性子相似，可不代表智商就一样，方泽能保何素在这个异位面顺利，还真是不容易。

何素不敢抱怨，低着头离开，心里却忍不住想着，她明明都要走了，是他非要叫等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