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浓烟滚滚,血流不停,一具具尸骸横七竖八的摆放着,无人在意。
这场捉猪的活动,不对,捉俘虏的活动,持续了两个时辰。
左军兵马实在太多,又份属流贼,战力不行,逃跑保命却是一流,秦军难望其背。
这时,才堪堪午时四刻。
各军汇报战果,俘虏五万人,死伤五千,逃走的约莫两万余。
左良玉,终究还是逃了。
“没有水师,一入长江,就只能干瞪眼了。”
朱谊汐颇为遗憾,心中组建水师的念头兴起。
如果装上火炮,那他的水师岂不是所向无敌?
到时候,九江,南京,触手可及。
惠登相拿捏羽扇,毫不避讳地说道:“左军别的不会,就会逃,咱们兄弟实在抓不过来。”
说着,他兴致颇高,不屑道:“总兵怕是不知,左良玉这厮,一贯喜欢欺软怕硬,碰到闯贼、西贼,能躲就躲。”
“而像是小股贼军,则火急地上,俺们就经常被他围剿,只能归降。”
朱谊汐眯着眼睛,笑着脸听着。
好一会儿,就见李经武,满面红光的走上来。
“总兵,俺不负众望,左梦庚这小子,给您抓回来了。”
说完,左梦庚被捆着严实,脸上磨蹭掉皮,血肉模糊,气急败坏道:
“就知道偷袭,有种杀了我?我父亲会为我报仇的。”
“杀你?你以为我不敢?”
“啪——”朱谊汐毫不留情,直接就是一脚,后者躬身疼痛不堪。
“准备赏你个大耳光,但怕脏了我的手,赐予你一脚,不用客气。”
朱谊汐不顾后者羞辱的眼神,吩咐道:“押下去,好吃好喝的供着,左良玉只有一个儿子,这可是个宝贝。”
左良玉一家都在许州兵变被杀,只有左梦庚在身边,极为宝贝。
既然左良玉跑了,那就挟儿子令老爹,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最起码,左军不会投满清了。
舒了口气,朱谊汐对着陈永福等人道:“这场胜利,实在是毫无挑战,咱们对左良玉,还高估了。”
刘廷杰精神奕奕地说道:“内地兵马,都这般无用,难怪让闯贼、西贼坐大。”
“总兵,左良玉到底是官兵,咱们明目张胆的对战,怕是不好吧!”
陈永福不安地说道。
与边军的桀骜相比,陈永福这个河南总兵,循规蹈矩一些,对于朝廷,颇有几分畏惧。
“怕甚!”
刘廷杰忍不住道:“隔着河南,又夹着左良玉,朝廷管不到的。”
“再者说,一路山高水长,出现点意外也很正常。”
这话,太过于大逆不道。
诸将神色莫名,哪怕是陈永福,也没有出声反驳。
显然,对于秦军的归属感,已然超过了明军这个旗帜。
朱谊汐乐见其成。
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襄阳之战胜后,几乎每个营指挥使,都奖赏了千两白银,与朝廷的吝啬,形成鲜明的对比。
“俘虏全部集中,看管起来。”
朱谊汐沉声吩咐道:“李经武!”
“末将在。”李经武自信地上前。
“你部骑兵,脚步快,给我向东追去,到了黄梅就停下,不得逾越入九江。”
“遵命!”
至此,整个黄州府,彻底收入囊中。
而且,黄梅县,作为黄梅戏的发祥地,可谓是三省中转站。
南为九江,北为安庆府宿松县,比邻南直隶。
位置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