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人出了营地,站在一处山坡,眺望着。
军营附近,就像是赶集似的,到处是摊贩,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将军,要不我都赶走?”
陈永福见朱谊汐眉头皱起,轻声询问道。
“不用!”朱谊汐摇摇头,见男女老少笑容满脸,不由道:“军民鱼水情,没有这些百姓的供养,怎能有咱们?”
“如今,能让百姓得到实惠,这也是我期望的,就是,我不希望强买强卖,鱼肉乡里。”
陈永福微微一笑,对于这番话题不置可否。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随意劫掠,如今吃了小朱将军的饷,那只能听从。
不过,他倒是不曾质疑什么。
毕竟,与其他的官兵相比,秦军是由孙督师一手打造而成,军纪俨然。
只是,忽然,一个大腹便便的军汉,穿着戎袍,耀武扬威地走来,一路上鸡飞狗跳,人见人躲。
过了一会儿,几个衙役也走了过来,几人竟然挨摊挨位的收起了钱财来。
人见人怕,几乎无人敢反抗。
忽然,一位大汉却激动地嚷嚷起来,推搡间,几人竟然被摔倒在地。
朱谊汐见着不太真切,但脸色不虞。
“走,去瞧瞧!”
一拍马,数十骑兵连忙跟从,灰尘大起。
临近摊位,朱谊汐越听脸色越难看。
“凭啥让我交钱?”
“这是我们的地盘,不交钱还打人,真是无法无天。”
“小子,前面就是军营,老子把你捉了去,扒皮抽筋。”
壮汉怒气冲冲,两个衙役外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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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腹便便的军汉,则狐假虎威,不断地威胁。
“好大的胆子!”
朱谊汐穿过人群,斜瞥了几人一眼,就见地上一副虎躯,皮毛完整。
一个穿着单衣的大汉,怒火中烧,气愤不已。
“好个壮汉!”朱谊汐忙赞叹道。
“你是何人?”差役瞪大了眼睛,斥问:“你可是这山贼的帮手?”
官字两张口,这栽赃嫁祸,果然是厉害。
“这,将军、军——”军汉大惊,一见其真容,忙跪下,胆颤不止。
“你是那个营的?”朱谊汐冷声道。
“小的辎重司的,负责采买食材。”
军汉心中后悔不迭,忙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你倒是来的及时,我正好借你人头一用。”
朱谊汐冷笑不止,旋即看着不解的差役:“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说着,不由其分解,直接拿下。
清了清嗓子,朱谊汐找了个高处,大声道:
“诸位乡亲父老,家门不幸,军中出了败类,待会儿我就回军中斩了他的狗头,再挂在市集上,以儆效尤。”
“另外,若是大家还发现这样的无耻军汉,直接扭送军中,每人会被奖赏十两白银。”
这下,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头上没了座大山,别提多开心了,赞叹声也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孙萱目睹这一切,双目泛着光彩。
“这位壮士,不知可愿从军啊?”
事毕后,朱谊汐扭头问向了这位大壮汉,目含期望。
“咱叫陈东,猎户出身。”
大汉憨笑道,摸了摸头:“参军的话,咱要回去问老娘,她才能做主。”
“行,那这老虎,我买了。”
朱谊汐不以为忤,反而关怀道:“我全买了,你也省点时间,尽早回去。”
说着,从亲卫中一起凑了下,多是铜钱,只有五十两白银。
“陈壮士,我身上带的不多。”
说着,他抽出自己的腰刀,说道:“此刀跟随我多时,如今就与你作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