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林说道:“崔大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去下泻药?你就算对某一个人不爽你也不至于把全厂员工拉下水吧?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破坏我们轧钢厂生产,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把你送到公安去。”
崔大可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口中呢喃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要去坐牢,我不要去坐牢!”
说罢突然跑到李怀德面前跪下并抱住他的大腿哭道:“李厂长,救我,李厂长,救我啊!”
那声音中表现出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的渴望,那眼泪和鼻涕都抹在李怀德裤子上了,王俊林看了都觉得埋汰。
李怀德还在思索,他可能考虑的是崔大可要不要保下来,现在厂里的情况虽然两派暧昧,不过大家都是如履薄冰,都害怕犯错,崔大可虽然是空降派的人,但是两派还开始斗争如果这时候强力保下来恐怕会落人口舌甚至是把柄,而且,自己保得了保不了还是另外一说。
经公?这件事有了王俊林之前的处理平复了工友们的情绪,估计杨利国也不愿意闹大,如果硬保这件事就必须推一个人出来背锅,推谁?南易?不可能,现在真相大白保卫科就是见证,跑不了,田大宝?不行,田大宝和他合作已久算是强将,三食堂的人?谁都不会愿意。
关键是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打马虎眼那是绝对不行的。
王俊林说道:“李厂长,俊林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我是说如果今天这件事闹大或者说某位工友因为他的下药行为导致身体有强烈不适并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您有没有想过对我们厂的后勤乃至整个厂会带来什么影响?您从来轧钢厂开始就一直负责后勤工作,从后勤主任到现在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事态严重的情况下上级必定追责,现在的轧钢厂已经不是以前的轧钢厂了,那咱们多年的努力打造的特色后勤就会成为一个笑话,外人就会说轧钢厂的后勤管理居然荒谬到可以让一个食堂副主任在员工饭菜里下泻药,当然,我现在就可以合理怀疑崔大可的行为就是冲着我来的,他只不过是拿不准剂量所以胡乱下药,他的根本目的就是想弄出大事儿,我才刚当上后勤副主任没多久他就来这一手,明摆着是想把我从轧钢厂赶走。”
崔大可立马直起身来,不过还是跪在李怀德那里,他说道:“王主任,冤枉啊,冤枉啊,我绝对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我一直对您都是很尊敬的啊,是因为,是因为……”
李怀德怒道:“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别支支吾吾的。”
崔大可咬咬牙说道:“是因为我看不惯南易。”
王俊林明知故问道:“你看不惯他什么?南师傅在厂里的口碑你是知道的?他也很配合你的工作,从没有像何雨柱那般给你甩过脸色。”
崔大可沮丧说道:“因为我喜欢厂医务科的丁医生,我追了她很久都没有任何回应,她一来就和南易处上对象了,南易他哪里比得上我啊,我可是干部,而他呢,就一个厨子!”说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
王俊林说道:“哼,你还知道你是干部啊!为一己私欲居然不顾后果下泻药,如果工友们出了什么问题你百死莫赎!”
李怀德摇了摇头问道:“王主任的处理意见是?”
王俊林说道:“我明天会向杨厂长汇报,对于这种行为我们绝不姑息!经公!我相信部里面不会追责,毕竟现在情况清晰逻辑清楚,若是真要追责我王俊林一肩扛了!”
李怀德正要同意,崔大可惊慌说道:“李厂长,李厂长,求您救救我,您救我一命吧,救我一命吧。”
崔大可保留着一丝理智,他今天虽然没有参与处理事后的事情,但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是能大事化小的,自己的这个投毒罪名要是坐实了,十有八九是吃花生米的命,如果能内部处理那自己最多走人,起码命保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