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讨论着,忽然阎解放迟疑着得出一个结论:“难道是……刘光天?”
说着又感觉不可能,自我开导道:“怎么可能,刘光天就一个普通工人,顶多读了点书受上头看重,应该是二大爷帮忙,二大爷是七级锻工还升了三车间主任,在厂里能说得上话。”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道理,唯有阎富贵说道:“车间主任能插手保卫科的事?”
一群人沉默,不太了解,三大妈小声开口:“车间主任不是个主任吗,好歹是个官。”
阎富贵摇头,道:“两方就不是一个体系的事,我看啊,还是刘光天出手。”
看众人不相信,阎富贵问道:“你们说秦淮茹是怎么到公安去的?”
众人面面相觑,上次针对秦淮茹的事,大家也讨论过,根本讨论不出结果来。
公安部啊!这得是多大的领导才能插人进去,最后得出结论是上二大爷家过夜那位领导插手,或者是秦淮茹见义勇为让公安破格录用。
“还有刘大壮,怎么进轧钢厂的?”
阎富贵说完,众人更沉默了。
阎富贵呵呵笑道:“那时候刘胖子还没当主任呢,就一个六级锻工,能随便往厂里插人?”
“再往前,你们见过轧钢厂破格录用还在读书的学生吗?”
一句句,仿佛点醒了似的,大家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三大妈最先想到,说:“他爸,一切问题,都在刘光天这里!”
“对。”
阎富贵点头,说:“老婆子,你们想想啊,这三年来发生了多少事,老易跟刘光天做对,坐牢去了,贾家要抢刘光天的房,直接消失了,聋老太太以前是院里的太上皇,现在屁也不敢放,见到刘光天都要躲着走。”
阎解放听懂了,帮他说后面的话:“还有贾东旭,因为贾张氏举报刘光天的事,他就被厂里开除了!”
“是啊,所有跟刘光天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反而是他的亲朋好友,一个个不是得了工作就是当官,就连刘胖子那个……都当了车间主任,以前谁能想到呢?”
三大妈听完喃喃自语,说:“想不到啊,这个刘光天,看着丑不拉叽的,能力还真是不一般。”
阎解娣脆生生的声音说:“刘光天哥哥没有以前丑了,他现在吃的壮壮的胖胖的,解娣吃不饱饭,解娣饿得好丑。”
三大妈揉了揉她的头说:“没事的解娣,等以后收成好了,解娣就不会挨饿了。”
“嗯嗯!”阎解娣懂事地点头,说:“等以后收成好,我要吃大白面馒头~”
家里气氛轻松起来,唯有一个人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阎富贵注意到阎解成的异常,问:“解成,你怎么了?”
阎解成眼睛眯起,带着点凶气,说:“爸,你说得罪过刘光天的都没有好下场,我以前可是跟着贾东旭要抢他家的房子的,现在怎么还好好站在这儿?”
听到这阎富贵错愕,心想是啊,刘光天是不是报复少了一个?
阎家人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阎富贵呵呵说道:“没事的解成,都这么久,刘光天肯定忘了。”
“对啊解成,他要做什么早做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我看你别去惹他就行。”三大妈也说。
阎解成勉强地点点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这事就像鱼刺一样扎在他的喉咙里,虽然不致命,却非常难受。
除非……掰倒刘光天!
脑中出现这个想法,阎解成吓了一大跳,随即却觉得非常兴奋。
凭什么他能享受这么多好东西??
“解成,你想啥呢?”
不得不说阎富贵就是了解自己儿子,看到他表情就知道不对劲,警告道:“阎解成我再给你说一句,你要敢去惹刘光天我不会捞你,你就想想刘光齐是怎么死的。”
这话给阎解成当头一棒,浑身冷下来,想到莫名其妙卷入凶杀案的刘光齐,曾经跟自己并列为大院最有前途的两大青年,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感觉不寒而栗。
他连忙压下有关刘光天的心思,默默吃饭。
过几天,大院又出现一件大事。
后院聋老太太邻居张大爷全家搬走,说是工作调动,空下来两间好房。
院里人许多眼睛都盯上了这两间房,绿油油的像饿极的野狼一般。
二大妈跟张大爷家道别,等他们走后对刘海中说:“当家的,这儿剩了两个好房间。”
刘海中不在意,躺在躺椅上嗑着瓜子,闭着眼睛说:“不用管他,咱们家房间够用。”
二大妈说:“也是,光天有偏院,光齐走了,光福就能自己睡一间。”
说着一脸的回忆,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记得几年前还在为房子发愁呢,家里三个小子找工作怎么办,结婚要房子怎么办?让光齐结好婚光天光福只能丢了不管,我这个心啊……”
“现在家里竟然不缺房了,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的,日子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别在我这耳边念念叨叨的,跟个蚊子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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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一脸回忆神色,刘海中却丝毫没有文化气息,径直打断她的话。
“你啊,你个老头子。”二大妈无奈的看着他,脸上却是笑着的。
中院,老刘头家里听说了这件事,他没有丝毫犹豫,端起个暖壶就往前院走。
来到阎家,呵呵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上门。
“老阎啊,我这有放凉的高碎茶,咱们喝两口?”
阎富贵听到有不要钱的茶喝,连忙将他请进来坐到桌子上。
老刘头给阎富贵和自己一人倒了一碗,喝了一口以后开门见山地说:“老阎,后院空出两间房的事,你知道了吧。”
阎富贵一脸精明的笑,微微偏头道:“你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我就直说了,那两间房咱们一人一间,省得争来争去的破坏邻里和谐。”
阎富贵听到这不乐意,说:“这可不行,我们家四个孩子,你们家两个孩子,一人一间,我不亏了吗?”
老刘头闻言不笑了,脸色一板说:“怎么,难道你们家还想独吞?”
阎富贵不直接接话,呵呵笑道:“老刘啊,你别急,大院那么多户人呢,谁说房子就能被我们俩拿到了?”
老刘头一想也是,不着急了,露出一个虚伪的假笑说:“我忘了那是轧钢厂的厂房,你一个小学老师家庭分什么分?还是小业主成分,啧啧。”
阎富贵也不恼,道:“我是小学老师,我们家解成是厂里员工啊,还有中院刘大壮、后院许大茂都没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