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给李怀德留下废物的印象，更是赔了曹越一大笔钱。

刘海中为了向李怀德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把那一千块钱捞回来，顾不上身上有伤，带着一伙人到处抄家，闹得鸡飞狗跳。

除了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上交外，其他这些家具、古董字画被当成了四旧，一车一车拉到这边来。

曹越知道后，特意安排高立升过来看管。

“嗯，好香的肉味！”

曹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现在猪跟后世的饲料猪不一样，全都是土猪品种，煮熟后肉香味能飘半条街。

“科长，你有口福了，刘师傅从家里带了七八斤肉骨头，正在在用大锅炖呢。”高立升乐呵呵道。

高立升说的刘师傅叫刘荣，是一名老jūn_rén，转业进了轧钢厂看管后勤的仓库。

曹越走到刘师傅煮骨头的地方，眼皮不自主抽搐了两下。

空地上，刘荣用砖头垒了一个简易的柴火灶，上面放了一口黑锅，不过没有锅盖，锅里热气沸腾。

刘荣此时拿着斧头劈着红木家具当柴火，灶台下还有没有燃尽的字画。

不用问也知道，这老头把字画当引火用了。

“刘师傅，曹科长来了。”高立升上前大声提醒。

刘荣被炮弹炸伤过，从此以后耳朵就不灵光了。

“你小子小点声，老子听得见。”刘荣是个暴脾气，瞪了高立升一眼。

高立升发怵，赶紧赔了个小心。

这老爷子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发起火来身上透着一股杀气，高立升心肝都发颤。

刘荣资格老，别说骂高立升几句，就是打他他也得受着。

曹越走过去，笑道：“刘师傅，辛苦你了。”

“小曹科长，你来了。”刘荣指了指锅里的肉骨头，“正好骨头煮烂了，你吃几块尝尝味道怎么样，当年我们在北边打仗，运输线被敌人飞机给炸了，我们白天躲在雪窟窿里，没有吃的，幸亏我捡到一根皮带，那是牛皮的，我把它煮熟了，救了好几条人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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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絮絮叨叨，又说起了当年的战场上的事。

“好，尝尝刘师傅的手艺。”曹越笑道。

高立升递给曹越一双筷子，曹越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骨头，放在嘴里吹了吹，咬了一口肉，汁水在口腔内爆炸。

不知是不是错觉，曹越觉得肉鲜美极了。

这块骨头，成本恐怕比金子都贵。

啃完一块骨头，曹越看看四周随意丢失的东西，盘算着只能晚上再过来进货了。

曹越离开仓库，高立升来送他。

“晚上谁在这里值夜班？”曹越看向高立升。

“本来我想值夜班，刘师傅说他在家没事干，所以……”

高立升不好意思说下去。

曹越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刘师傅是老同志，觉悟高，但是我们不能不照顾他，晚上你来值夜班，刘师傅回家休息。”

“年轻人多吃点苦是好事，就当是锻炼了。”

“知道了，科长。”高立升虽然不情愿，还是答应下来。

曹越笑道：“别有意见，正好今晚我没事，带点下酒菜跟你来喝两杯。”

“好呀，咱们俩好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高立升喜道。

曹越拍了拍高立升的肩膀：“高哥，好好干，等有机会，我会向上面举荐你的。”

“科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高立升喜不自胜。

曹越画完大饼，打算先回家一趟，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