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说:“大茂,刚从医院回来?”
许大茂垂头丧气地说道:“唉,傻柱和聋老太如今住在同一个病房里,我得过去照料他们啊。”
曹越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难怪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屎臭味。
聋老太已经瘫痪了,大小便肯定很不方便,许大茂这是去给人家当铲屎官了呀。
许大茂露出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曹科长,一大爷,我真是太冤枉啦!现在易中海和傻柱敲诈我,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要威胁去官府告发我。”
“而且在住院期间,我还得负责照顾聋老太和傻柱的饮食起居。”
回想起今天的种种经历,许大茂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聋老太这个老家伙,简直就是故意刁难他嘛,想要排便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故意拉到裤子里让他来收拾。
许大茂当时就恶心得呕吐不止,吐得一塌糊涂。
等他吐完以后,还得清理干净那些秽物。
闫埠贵可怜的看着他:“大茂,你哭了?”
此话一出。
许大茂流下了两行泪水。
曹越想忍,但是毕竟不是专业的演员,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闫埠贵也跟着偷乐。
许大茂幽怨的看着两人。
太没有同情心了!
曹越咳嗽一声,安慰说:“大茂,坚持一下,忍忍就过去了。”
闫埠贵附和:“大茂,你就当练手了。”
许大茂擦掉眼泪,叹息:“这还只是小事,易中海和傻柱让我拿出三千块钱赔偿,我现在哪里有钱,曹科长,一大爷,你们……”
“打住!”
闫埠贵对“钱”这个字眼最是敏感,赶紧哭穷:
“大茂,你是知道的,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许大茂目光转向曹越。
“我家里装修,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打算跟你借钱呢。”
许大茂又叹息一声。
他本来也没多大指望,只是想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
闫埠贵出主意:“大茂,你家娄小娥多有钱,想借钱跟她去借呀!”
许大茂也有这个打算。
“曹科长,一大爷,今晚我炒几个小菜,你们去我家喝几杯。”许大茂邀请道。
曹越嫌弃的摆摆手,表示算了。
“好呀!我把珍藏的半瓶酒带过去。”
闫埠贵不嫌弃许大茂手上不干净,美滋滋的答应下来。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已经快要过年。
在此期间,许大茂从娄小娥手中借到了钱,但是前提是答应娄小娥提出的条件。
经过讨价还价后,许大茂最终和傻柱达成了和解。
至于具体赔偿了多少钱,当事人都没有外传。
不过,那几天,秦淮茹一家人喜笑颜开,一扫贾东旭去世带来的阴霾。
曹越家里的装修也完成了大半,杨师傅保证年前完工。
……
这天是星期天。
中午曹越赶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
一进后院,就看到聋老太躺在门口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眯着眼晒太阳。
聋老太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昨天已经出院了。
曹越没打招呼,赶着自行车就要回家。
“曹家小子,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聋老太突然睁开眼,喊住了曹越。
曹越停下了脚步,扭头打量着聋老太,发现她的气色很差。
以前精神矍铄,脸色红润有光泽,现在脸色发暗,印堂中间隐隐露出丝丝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