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中老两口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咔嚓劈柴的声音。
两人面上又是一滞,年菊瑛心痛道,“你说要是不出这档子事,他们俩多般配的一对儿。”
“现在说那啥子干啥?时间又不会倒流。”华老实虎着脸粗声粗气地说道,“好了,觉得对不起满仓,瑶瑶不是打猎回来,那野鸡、野兔让满仓拿回去。”
年菊瑛闻言眼前一亮,“希望老嫂子看在野味儿的份上在背后能少说咱两句。”站起来道,“我出去了,让满仓一个人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
年菊瑛出了东里间然后倒了一杯热水端了出去,看着满仓将柴火码放好,用袄袖子擦擦额头上薄薄的汗,“满仓来喝点儿水。”
“谢谢婶子。”雷满仓拍了拍手,接过茶缸咕咚咕咚的喝了半杯,咧开一嘴白牙道,“婶子家的水真甜。”
“那是瑶瑶挑的山泉水,所以可甜哩!”话落年菊瑛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头既然提起来了,年菊瑛好奇地问道,“满仓,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就看上瑶瑶那点儿了,她那点儿好啊?”
“她那儿都好。”雷满仓羞红了脸道。
年菊瑛闭了闭眼,继续数落闺女的不是,“其实瑶瑶真没你看到的那么好,我是她娘有什么缺点我都给她遮着捂着,其实客观一点儿讲,她的问题多着呢?比如说,她那臭脾气像牛一样倔,这你也见识了,她当初为了嫁给那个知青,把我们给气成什么样?”
年菊瑛故意这么说,就是她心里知道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稀罕的女人,曾经为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果然此话一出雷满仓的脸都黑了,懦懦地说道,“瑶瑶,是被那个黑心肝的家伙骗了。”
“男女之事,是这世间最最说不清的事。”年菊瑛语重心长地说道。
同时年菊瑛心里也好矛盾,即希望雷满仓因为这个放弃,又希望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包容瑶瑶的一切。
看着雷满仓面色不愉,心里叨咕: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这件事抹杀不了,会如影随形的跟着瑶瑶一辈子,你能确定你一辈子不后悔。”年菊瑛担心地问道,“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满仓你还是考虑清楚吧!我家瑶瑶没那个福分。”
“婶子,你怎么能这样说,瑶瑶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最美好的,我根本不在乎村里人的指指点点。”雷满仓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稀罕她一辈子。”
“为了你和瑶瑶都好,就算了吧!你这样瑶瑶在村里就更难做人了。”年菊瑛低垂着眼睑,敛起眼中的难过说道。
“婶子!”雷满仓满脸哀伤地叫道。
正巧这时华鹤年走了进来,也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雷满仓把手中的茶缸放在石桌上,“婶子,鹤年大哥,我先走了。”话落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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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雷满仓相信以自己的诚意,老叔、老婶、瑶瑶终会答应的。
回到家,雷满仓一跨进家门,就接到飞来的炸弹。
雷满仓低头一看原来是站在院子里老娘扔来的笤帚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