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郭明月在学校里还有些朋友,但因为成分原因,没有再去上学。
“前面带路,我去看看婶子。”
说话间,赵成轻推了一下郭明月,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屋里比外边好些,但也要穿着棉袄,炉子里的火气,虚弱的跳动着。
看着半躺在床上,穿着棉衣,还裹着被子的陈婶,赵成止不住叹气,病去如抽丝,很多病,都是拖出来的,穷人更甚。
“陈婶,病了也不给我捎个信,拿我当外人?”
陈婶不正面答话,只是笑着,“成子,坐,闺女,去倒水。”
赵成拦下郭明月,把点心放在桌子上,“陈婶,你要再见外,我可就走了。”
说完,作势就要往外走,被郭明月从后面拉住了。
“成哥,先歇会儿。”
“听你的,小月亮。”,赵成回到桌边,坐了下来。
“陈婶,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放宽心,下午跟我到城里,去医院查查,养好病再回村里就是了。”,赵成对着陈婶说道。
富农虽然不是地主,但也被不少人仇视,在村里,有村长压着,而且老一代的村民,或多或少,受过郭家的接济,没什么问题。
但到了外面,可就反过来,郭明月的成份,就算相亲都是低人一等。
人家听成分不是贫下中农,直接回绝,要不就是好吃懒做的歪瓜裂枣。
所以,虽然郭明月长得漂亮,但陈婶一直不给说亲事,也没有几个媒婆上门。
陈婶不说话,但郭明月着急了,“妈,咱们先去医院看看,接着就回村里,不碍事的。”
赵成也在一旁帮腔,“陈婶,先去医院看看,你不能让我白来吧!”
听着两人的劝说,陈婶轻叹一声,终究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