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不知不觉间,这些敌人就已经对他们造成了无比诡异的打击。
这种打击不是军事术语上所阐述的打击,而是一种针对记忆的打击。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完全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打击手段。
“放心,上面下了死命令,jūn_rén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您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我们全力保证。”
陈忠的脸色尤为凝重。
唐梓义的身份特殊,所以即使是在支队里能够与之接触的人也不多,全都是支队内的重要人物。
结果,现在唐梓义不但出了问题,还连带着他们的记忆也出了问题。
遭受过灵异影响的人,除非得到眼前这位专门负责特殊事件的李乐平先生首肯,否则他们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而陈忠现在的压力也很大,因为上下左右的人现在都被隔离了,也就是说,现在支队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落在他身上了。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陈忠现在觉得很累,但是上面已经下了命令,他自然不能有一丝的马虎。
这短短几个小时里,所有事情都需要他来安排,也就只有在大门口外等候李乐平到来的这几分钟里能够稍微给他喘息一下了。
毕竟上面有规定,一般情况下,国际刑警的事情优先级是最高的。
小事也好,大事也罢,只要人来了,那自己手头上的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情况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听到陈忠汇报情况的李乐平,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原本他还只以为是洪伟峰等人不正常。
但是现在看来,唐梓义的失踪事件,引发的连锁反应极其严重。
他一个人失踪就算了,却还引发一群人对有关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很像是以唐梓义为中心点,然后对他周遭的所有人的记忆进行影响,只是这种影响的范围不算很大,影响的范围仅限于他在这几天里接触过的人吗……”李乐平低吟道。
这种诡异的能力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了。
他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在这几天跟唐梓义有过接触,那么自己的记忆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话说回来。
这些人全都遗忘了有关唐梓义的记忆。
怎么这个能力,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只是,李乐平仔细思考着,随后又摇了摇头。
他抹去一个人的记忆很简单,但是却做不到以某个人为媒介,然后顺着这个媒介去影响那些跟媒介接触过的人。
陈忠听到了李乐平的分析,表情上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心里却是不由的一阵惊叹。
这才多久,就开始分析,或者说是开始解剖这起特殊事件了吗?
很快。
陈忠带着李乐平,穿过一道道封锁线,随后来到了一座不算很大的仓库外。
这仓库并不起眼,大门紧闭,门外站有一排守卫。
“这里就是唐梓义小组原本办公的地方,事发突然,我们将洪伟峰等人控制住后也就没有胡乱将他们带去其他地方,而是就地将他们关在了仓库内。”陈忠介绍道。
“你们审问过他们了吗?”李乐平问道。
“问过,但是得到的答桉不是很满意,他们对唐梓义没有任何印象,一个跟自己共事过这么久的人,他们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简直是匪夷所思。”陈忠的语气有些沉重。
隐约间,可以听出一些他对于灵异事件的惧怕。
没有人的心是铁做的,尤其是在这类防不胜防的灵异事件面前。
在事情真正来临之前,根本不会有人能够做好提前的心理准备。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切身实地的明白身处灵异事件中是什么感受。
看着自己的战友突然在某一天失去了对某个人的记忆,而只有自己才记得那个人的存在。
这种感觉,让他此时的心情尤为复杂,根本说不清,道不明。
“好,我知道了。”李乐平大概了解了情况。
只是,他没有再具体询问。
这不是他目中无人,而是他知道,自己和没有真正跟灵异事件接触过的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进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你先去处理别的事情吧。”李乐平道。
他知道支队内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职位空缺,陈忠必然是要忙前忙后的。
所以,他也不打算让陈忠一直跟着自己。
没这个必要。
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应尽的责任就行了。
“好。”
陈忠立刻伸出手,朝着仓库门前的那排守卫挥了挥手。
当即,守卫们有序地让出了一条路。
立刻,穿过警戒线,李乐平推开仓库的大门,走了进去。
说是仓库,但推开门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原本空旷的仓库内却堆满了各种东西,墙边摆放着数个存放档桉的书柜,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资料夹。
入眼处摆放着七八张硕大的办公桌,桌上除了电脑就是一沓沓堆积起来的纸质资料,资料占据了大半个桌面,也就只有电脑前腾出了一些空位。
只不过,空出的空位上也摆放着一本笔记,这笔记本的作用类似于备忘录,方便人记录并查看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再更远处,那就是一张宽大的圆桌,应该是用于给组内成员进行开会讨论的地方了。
圆桌旁摆有几个白板,有的白板上面贴满了照片、资料,还有用红笔连起的线条。
有的白板则用黑色油性笔书写下了某次任务的具体要求分配,也就是告诉小组内的每名成员应该做什么。
“李乐平?是李乐平吗?”
忽的。
就在李乐平打量着这个属于联络小组的仓库之时。
一道充满试探性的询问声传入耳中。
办公桌处。
四个成年男性被用绳子捆在了各自的办公椅上。
看这捆绑的手法,肯定是专业人士了。
“你是,洪伟峰?”
李乐平走过来,打量着其中一名年纪大概在三十岁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李乐平曾经在电话中听过。
那时候,这个男人自称是洪伟峰,而且这人还顶替了唐梓义的位置,自称自己是联络小组的组长。
“对,我是。”
洪伟峰苦笑着,看了看李乐平,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
还别说,捆得倒是挺严实的,让他根本没有一点挣扎出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