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又忍不住屈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你还说我,自己怎么也急了?”
刘月如气的直接张嘴要咬他的手指头,吓的许大灿连忙躲开。
她这才气呼呼地说:“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小一岁呵?”
许大灿光棍承认:“是啊,那怎么了?”
刘月如双手叉腰:“怎么了?那你老刮我鼻子干什么,当我是三岁小孩呀!你这个臭弟弟!”
哎哟,姑娘连“臭弟弟”都学会了,这么灵的吗?
没想到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竟让这姑娘羞的直捂脸,可心中又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刘月如忽然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此地;可许大灿哪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呀,强势地一把给她拉了回来。
他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才凑到刘月如的耳朵边小声说道:“还没完呢,你的双眼像盛夏的烈日一样明亮,你的笑容温暖动人,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刘月如以前哪里听过如此露骨的情话,即便是偷偷看的言情话本里也没有这么大胆的对话。
一时间,羞的差点昏死过去,许大灿趁势在她脸蛋上飞快啄了一下,这姑娘更是羞的浑身都发颤,就跟快要哭出来似的……
许大灿知道这时候的姑娘保守,见状也不敢再刺激刘月如,等她平复下来两人赶紧一起去办正事要紧。
“……”
二十号下午,还不到4点,许大茂就来小车班找许大灿。
肇国庆一听是他徒弟父母来了,也不上班了,开着车拉着他俩就直奔火车站。
他们是正经师徒,可不是傻柱跟胖子那种关系。
许大灿每年过年的时候还要上他家里去拜年,完了中午再一块儿吃顿饭,这才能走呢。
许航他们乘坐的列车是晚上7点10分进站的,足足晚点了一个小时零4分钟。
他们下车以后也是苦不堪言,这年头出门实在是太遭罪了。
那句话听说过没有:“上车像打仗,下车像赛跑,回家像头驴”。
前面两个倒好理解,回家像头驴这说的是托他们给捎东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上京爷和海大富这样的大城市来出差,那得专门拿个笔记本记着。
赵家要买奶粉、钱家要买布拉吉、孙家要买被面、李家要买红皮鞋……
还全都是先给钱,完了带工业卷以及相应的票证,这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的信任,真的非后世可比。
东西买的多了,回去的时候可就遭老罪了。
光是包就得有七八个,上车得找人送,下车得等人接,否则你就真是头驴,一下子也驮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许大灿他们也是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看见父母还有小妹的身影。
许大灿翻过护栏就冲了过去,列车员吼了他两声,也就不言语了。
许大灿冲到许航面前,咧着嘴极其自然地就叫了一声:“爸。”
那种血缘上的羁绊,还有内心最深处的记忆,都在促使他毫无保留的接受这一切。
许航也十分激动,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唇哆嗦着:“好,好,长个了,也更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