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唐宁,他从景平山脉回宗门途中见下方光芒闪动似有修士争斗,于是驻足停步,凝神一看,隐约见其中一人身着乾易宗服饰,似宗门内弟子,且落入下风形势危急。
他果断出手相助,本来只是打算先制服那男子,问明情况后再行处置,谁知那人殊死顽抗,他便将其斩了。
唐宁见她身形单薄,面容柔弱,一副生怯怯的模样,看着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听她所言显然认识自己,猜想或是情报科行动队下的哪名弟子,
于是问道:“你是哪个队的,出山门执行什么任务?”
杨云芝愣了一愣,随即答道:“弟子属清玄殿司隶部,前些日子有一小队魔宗修士占领了宗门徐武山的土银矿石产业,宗门令我部前往诛杀彼类,夺回土银矿石之地。”
清玄殿司隶部的,不是情报科下属行动队,唐宁脱口而出:“你既是请玄殿弟子,如何识得我?”
“唐师叔威名震于宗门,谁人不识,弟子当年亦在比试场外见师叔大展妙法神通。”杨云芝道
唐宁笑了笑,看了眼她脚下破碎的玄黑大钟:“怎么你们清玄殿弟子如此廉洁?生死攸关的斗争,一件好的法器都买不起吗?连魔宗弟子的法器都比你们好,拿什么和他们斗。”
她那玄黑大钟乃是件上品法器,魔宗弟子金剑却是极品法器。
杨云芝脸蛋儿微微一红:“弟子原有一件好的法器,后面破损了。”
“你们带队的是哪位师兄,如何只有你一人与那魔宗修士缠斗,其他人呢?”唐宁见她只有炼气八层修为,却对上一名炼气十层修士,不禁问道
“带队的是本部陈达师叔,我与本部几名师兄追击魔宗弟子时遭受伏击,各自逃散,因而与本部师兄弟散离。”
“哦?陈达师兄。”唐宁想起比试场中那个方面大耳,浓眉大眼的男子。
这些年姜羽桓,卫雅琴等上次小比大放异彩的新一代弟子如今都已纷纷筑基,成了乾易宗门中坚力量。
他手一招,将那魔宗弟子腰间储物袋摄至手中,扔给杨云芝道:“现在不比从前了,魔宗道涨,与咱们玄门已有了分庭抗礼的资本。今后和他们的斗争会愈加激烈,你们这些底层弟子也要知晓如何保护自己,修行一场甚是不易,多花点灵石用于法器上,不会吃亏。”
“是,谨遵唐师叔教诲。”
唐宁没有多言,身形一闪化作遁光腾空而去。
“唐师叔。”杨云芝突然喊道
唐宁驻足回望。
“多谢您。”
唐宁看着她那水灵的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蜕凡山那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那只决绝撞下崖岸的白雁,两人样貌渐渐融而为一,难怪看着有些面熟,原来是她。
杨云芝眼见他遁光远走,心下有些怅然若失,微微叹了口气,唐仙师…终究还是记不得自己。
…………
唐宁回到宗门没多时,一名朱唇皓齿的女子找到他,躬身行礼道:“弟子卫芸见过唐师叔,家师请您过府一叙。”
唐宁点了点头,这女子正是今年孔繁星新收的徒儿,目今在情报室任职,两人来到孔繁星洞府,亭台内,孔繁星与朱虚相对而坐,正执子对弈。
唐宁这几年来也与孔繁星在此对弈过数次,彩头嘛!一般都是一千块灵石。
他于弈棋一道懂得不多,只看过几本棋谱,实战经验全无,因此棋力远不如孔繁星,但来其洞府拜会也不忍拂其之意,次次以惨淡收场。
朱虚与唐宁不一样,他是懂棋的,亦是此道高手,与孔繁星弈棋却也是输多赢少。
唐宁坐于旁边观看,两人黑白双子杀得难分难解,每走一步都苦思良久,最终朱虚仍是不敌孔繁星,最后以半目之差败于其手。
孔繁星哈哈大笑,甚是高兴:“朱师兄,你还是棋差半招啊!”
朱虚也不言语,绷着个脸,一伸手将黑色瓷瓶仍给孔繁星,他一向这样,因此也看不出去喜怒。
孔繁星接过瓷瓶收了起来看向唐宁道:“唐师弟回来了,朱师兄刚刚落败,咱们来一局,老规矩,以一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