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知晓方位后,全速遁行,不到半日便到了溧阳郡朱廖修行之所,乃是一座占地宽广的道观。
此观依山而建,背山面水,周围方圆十里无一处人家,唐宁直入观内,立刻惊动了观中的修士,方一落地现身便有两名男子迎面而至。
“此乃朱前辈静修之所,不知前辈何人,降临本观有何要事?”其中一人开口道
唐宁道:“我是乾易宗弟子,有事要见朱师兄,你们去通禀一声。”
“请前辈稍后,朱前辈此刻并不在本观,容我等前去寻他。”
唐宁点了点头,那人御起飞剑而去、
另一名男子将他领入一厅殿内:“前辈请安坐,晚辈先行告退,有什么事前辈吩咐就是。”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一名须发皆白鹄面鸠形的老者自外而入。
唐宁起身将宗门令牌递给那老者:“朱师兄,在下情报科唐宁,今受宗门之命前来江东查觅魔宗行迹,特来叨扰。”
朱廖接过木牌探了一眼复还给他道:“唐师弟既是情报科弟子,受宗门之命查魔宗行迹,怎的来我这小观,若有吩咐还请直言。”
唐宁道:“实不相瞒,江东有情报奏呈景云郡近日发现魔宗弟子行迹,目的不明,我部科弟子派人前往追踪,却失踪遇害。宗门怀疑那些魔宗弟子此次往来景平郡是为刺探景平山灵矿消息,目的是攻袭灵矿,特命我来查明。”
“我自宗门出发到往江东后,却失去了那些魔宗弟子行迹,又有情报称,那魔宗弟子中有一人与沈家子弟沈林多有往来。我听闻朱师兄与沈家家主沈文敬交情匪浅,故特来请朱师兄作为引荐,欲会沈家家主一面,调查事情真相。”
朱廖立马说道:“其实我与沈文敬道友不过泛泛之交,我作为江东主事,与本地豪强大族确实有一些来往,但都在宗门事务范围之内,唐师弟要见沈道友自然小事一桩,我这就带你前往沈家找其子弟对质,若其果真勾结魔宗,我立马上奏宗门。”
两人出了道观,直往华阳郡而来,行了两三个时辰,到了沈家府宅。
其宅安于崇山峻岭之间,附近十余里无有人家。
二人直接落于其府宅院中,很快便有一名男子迎至面前:“朱主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主事突然莅临寒舍有何要事?可要晚辈通知家父?”
朱廖微微点头:“去吧!就说朱某特来拜会。”
“是,朱主事请在厅堂稍后,晚辈这就去禀告家父。”男子应声而去。
两人在一婢子的带领下来到其待客厅,没多时,一燕颔虎颈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满面微笑稽首道:“朱道友,怎么光临寒舍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多有怠慢,万望恕罪。不知这位道友是?”
朱廖道:“沈道友,我来介绍,这位是本宗情报科唐师弟,受宗门之命前来江东追寻魔宗行迹,此次我是受他之托,领他来面见道友。”
沈文敬道:“原来是乾易宗仙使,失敬失敬,不知唐道友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敢问沈道友,沈林可是贵府子弟吗?”
“是在下小侄,他怎么了?”
“我们在追查魔宗行迹之时,发现令侄与魔宗弟子多有往来,故前来问询一二。”
沈文敬听此面色猛然一变,惶惶不安道:“请唐道友一定要相信,我沈文敬虽是粗鄙之人,却也不会做如此愚蠢至极的傻事。本府与上宗多有往来,甚至可以说,正是靠着上宗关照,本府才有如今的兴盛,我对天起誓,绝没有做任何勾结魔宗之事”
“我相信沈道友的话,因此才去叨扰朱师兄,与他一同来问个明白,令侄纵是与魔宗弟子称兄道弟沆瀣一气,想来也应该是其个人行为,与沈家无关,这一点我是清楚地,还请唤令侄出来一见,有些事我要问问清楚。”
“多谢唐道友信任,请二位道友放心,若那畜生真有勾结魔宗之行径,我必手刃此败家儿。”沈文敬道,大吼了一声:“来人。”
一男子大步而入:“父亲,有何吩咐?”
“你去,将沈林这个畜生绑来见我。”
男子愣了一愣,沈文敬怒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把沈林这畜生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