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慈云看见他气得脸色发白,把那封信拿过来一看,也气得不轻。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事。
自从他们被下放到农场以后,沈家那些人从来没有给他们写过信。
他们可以安慰自己,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他们断了联系,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们对念念做的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们知道念念有孝心,故意用搭救他们夫妻这样的话,来逼迫念念救人。
明明为的是他们的私心,却被挂上孝心的名义。
念念要是拒绝,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他们这么心疼的女儿,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他们竟敢这么逼她。
“老沈,你自己看看他们做的什么事,怎么能这么逼念念。
这是打量着我们不在,念念没人护着,就这么欺负她吗?”
沈安念在旁边补刀,“才不止这些呢,因为我不听他们的话,没有动身到恒市去跟人相亲,他们还特意跑到了大河村,试图强迫我回恒市。
好在那时候我已经跟秦正祁结婚了,乡亲们又看到他们来者不善,帮忙把人骂走,我才安全了。
要是晚一步结婚,或者我不是军婚,受国家保护,说不准我还真会被他们逼得离婚,被他们打包送人呢。”
沈重山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找他们算账,给你一个说法。”
沈安念热闹不嫌事大,“好呀,爸,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沈重山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酸不已。
家里突遭巨变,她带着一个孩子到农村过活,本就辛苦,还这样遭人逼迫,不知道那时候的她会有多么的惶恐无助。
“是爸爸对不住你,爸爸没有把事情处理好。”
“爸,您不要这么说,不关您的事,是他们不好。
我让你看这些东西,是为了预防他们恶人先告状。”
沈重山:“你放心吧,爸爸不会糊涂到不问一句,就听信他们的话。”
“我就知道爸爸最聪明了,肯定不会被他们骗的。”
沈安念看时间也不早了,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便回了房间。
秦正祁这会儿正在哄两个孩子玩,现在他们又解锁了一个新游戏,骑大马。
晚上要是不骑大马在房间里走上几圈,孩子都不肯睡觉。
沈安念走进房间的时候,刚好看到秦正祁正在带着康康骑大马。
乐乐站在婴儿床上,又是跺脚又是叫唤,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给爸爸加油。
看到沈安念之后,她伸出手要妈妈。
沈安念走过去,见到她一脑门的汗,额头上的胎毛都被汗湿了,估计刚刚玩疯了。
她掏出手帕,给乐乐擦干额上的汗。
见到那父子俩还在玩闹,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别玩了,孩子该睡觉了。”
秦正祁把康康给放了下来,“好喽,咱们睡觉了。”
康康这会儿还在亢奋着呢,在爸爸怀里也不老实,使劲挥着胳膊蹬着腿。
沈安念给他擦去头上的汗珠,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还十分高兴,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指,湿漉漉的眼睛,兴奋地盯着她看。
看来想要把孩子哄睡,还得费一番功夫。
沈安念把哄孩子睡觉的任务交给秦正祁,秦正祁把孩子抱到婴儿床上,拿了本小人书给他们念故事。
沈安念拿着衣服的去洗澡,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
“你可真行呀,这么快就把孩子给哄睡了。”
“孩子玩了这么久,本来就有些累了,听一会儿故事就睡了。
你跟爸妈谈得怎么样了?”
“我打算跟他们一起到恒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