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村里干活,不可能天天跑去镇上拿报纸。
正好秦老四在公社上班,每天下班回来,可以帮她捎报纸回来。
秦老四很痛快地答应了。
跑邮政局拿份报纸,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沈安念走后,四弟妹跟秦老四抱怨,“你帮她干啥,净给自己找事儿。”
“报纸又不重,我顺便把报纸捎带回来,不过顺手的事。”
可四弟妹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还在为他们能进厂工作,而自己只能待在家里耿耿于怀。
虽然她现在进厂的心情没那么迫切了,可她不想归她不想,他们不让她进厂,那又是另一回事。
“她现在跟大嫂和二姐在一块,几个人整天凑一块嘀嘀咕咕,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不可能,就你能瞎想。”
秦老四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大嫂和和三嫂的脾气,他可能不了解,但他太了解二姐的脾气了,那就不是个背后说人坏话的性子。
嫁进赵家这么些年来,虽说脾气有点变化,但她回家之后,脾气差不多又恢复回来了。
她要是看谁不顺眼,当面就能指出来,从来不搞背后说人坏话那一套。
四弟妹不知道秦老四心中所想,听到他这话又闹了起来。
“啥不可能,我是你媳妇儿,你信她们不信我?”
“你是不是又想闹?她们在食品厂工作,你怎么就没想过,人商量的是厂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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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天在厂里工作那么长时间,也就吃晚饭的时候跟你碰个面,你有啥事好让人说嘴的?”
四弟妹跟秦老四这么一说,是为了让秦老四安慰她,谁能想到秦老四对着自己就是一通数落,她哪里乐意。
“说话的时候她们瞅我了,还不是在说我?”
“你少拿这话唬我,是不是人几个说话,你非得鬼鬼祟祟的凑上去,人不瞅你瞅谁?”
四弟妹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了。
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男人?
“秦老四,你咋这么说我?”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跑去偷听了?”
四弟妹仿佛被人捏住脖子,不吱声了。
秦老四一看就明白了,还真就是去偷听了,被人逮住,她脸面上过不去,还跑来跟自己告状,把罪名推到人身上去。
你说说这娘们,心眼咋就这么多呢。
秦老四一把抱起小豆苗,他的女儿他可得好好养,不能让她那个娘给养歪了。
吃过晚饭,沈安念在院子里纳凉,顺便跑去喂鸡。
灵泉才刚刚放进水槽里,那三只鸡仿佛闻到味道似的,跑过来猛地喝水。
院子里的菜沈安念是不敢再浇灵泉了。
这两天连秦母都觉得菜长得过于茂盛,要是再浇灵泉,估计得露馅。
她正准备进屋,却看见小石头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愁眉苦脸。
哟,这小小年纪就开始有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