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说:"是呀,我们应该珍惜彼此。"
李彦峰笑道:"好,我们互相珍惜!"他伸手抱住了林雨晴。
林雨晴没有挣扎,乖乖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久违的安全感。
侯涛冲了凉水澡之后,感觉舒爽了许多。他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翻着台。
忽然,他看到一则新闻。
新闻中报道的是某富商被绑架,绑匪提出要求,如果富商家属愿意支付一千万赎金,绑匪就释放富商。富商的妻儿立即答应了。绑匪将赎金转到指定账户之后,便离开了富商家。
侯涛立刻关掉电视,拿出手机拨通了柳婷婷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侯涛问:"喂,婷婷?你在哪儿呢?"
柳婷婷的声音传了过来:"哦,我在家啊。"
侯涛皱眉道:"你怎么跑到你爸家里去了?他们不是已经给你找到房子了吗?"
柳婷婷说:"哦,是的,但我想在爸爸家待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之后再搬出去。"
侯涛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缓和地说:"婷婷,对不起。"
柳婷婷笑道:"傻瓜,跟你说什么对不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我也早有准备。只是委屈你了,跟着我受这种罪。"
侯涛叹了口气,说:"婷婷,你放心。我会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你暂时先别搬出去,我会尽量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柳婷婷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注意安全的。"
挂断电话后,侯涛陷入了长久的思考。
他没有想到李彦峰居然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他虽然是个纨绔少爷,但绝不愚蠢,也从不轻易涉险。所以,他认为李彦峰这种行为太冒险了。
不过,他不后悔,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和亲戚朋友,其他人根本靠不住。唯一值得信赖的,也只有自己。
这些念头在侯涛的脑海里盘旋不去,越想越烦躁。他索性跳起来穿上睡袍,推门而出。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
李彦峰走下楼梯,在院子里随意溜达着。今天的月亮很圆,银色的光辉洒满了整座城堡。他不禁抬起头来仰望星空。
"今夜繁星闪耀,难怪人类要制造月球。"
李彦峰喃喃自语着,他突然停住脚步,抬眼往远方看了过去。
那边是他家的方向。那栋白墙黑瓦的小楼里,亮着温暖的烛光。他似乎看见了那张熟悉的笑靥,她穿着宽松的丝绸睡裙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笑容甜美。
李彦峰慢慢朝小楼走过去,心中涌起阵阵柔情蜜意。
"妈……"他刚叫了一句,突然愣住了,他看清楚了,那并非柳婷婷,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
"你是谁?"李彦峰警惕起来,退后两步,冷冷地盯着对方。
"呵呵……"女人轻声笑了起来,转过头来,"阿峰,我回来了……"
"你到底是谁!"李彦峰喝道。
"我是……"女人顿了一下,微笑着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闭嘴!我才不知道什么未婚妻!"李彦峰说,"你赶紧给我滚!否则我就要报警抓你了!"
女人却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阿峰,你是在吓唬我吗?"
李彦峰咬牙切齿地盯着她,说:"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你的未婚妻了……"女人慢慢地踱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你忘记了吗?在你七岁那年……"
"够了!"李彦峰猛地挥了挥手,"我不想听你说话!请你马上消失,或者报警抓你!"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真是可爱的孩子,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副模样。"
"你到底是谁!我警告你,再不离开我就要动手了!"李彦峰厉声喝斥道。
"阿峰……"女人轻抚他的脸庞,说,"你还在恨我吗?"
"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李彦峰吼道。
女人摇了摇头,幽幽地叹息,"唉……原本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惜现在看来,已经变成惊吓了……"她顿了顿,又说,"算,既然如此,我就直说吧。阿峰,你的亲生父母都是因为我死掉的,我欠了你们两条命,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来还债的……"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父母!我没有兄弟姐妹!我连爸妈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李彦峰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给我滚开!我不需要你还债!你害死了我爸妈,我杀了你!"他伸手去掏腰间的枪,却发觉双臂无力,身体更加虚弱了。
"阿峰!"女人急忙拉住他的手,焦急地说,"你别冲动!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李彦峰拼命甩开她,嘶哑着嗓音怒骂道:"你给我滚开!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死了我爸妈,又来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我恨你!我不会饶恕你的!啊啊啊啊啊!"
他像疯了一般乱踢乱打,女人抱住他,不让他伤到自己。
李彦峰挣脱不开,便扑倒她,用拳头捶打她的脸颊,嘴唇。女人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却始终没有松开双臂,任由他打骂。
"够了,阿峰!你冷静一点!"女人低声哀求道,"阿峰,不论你怎么恨我,你爸爸妈妈确实是被我害死的,这个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李彦峰愤怒地叫嚷着,他感觉脑袋越来越疼,四肢也渐渐软了下来。
"阿峰……"女人的泪水流淌出来,她哽咽道,"我只是希望和你在一起,我错了吗?你不肯原谅我吗?阿峰……阿峰……"
李彦峰终于彻底昏迷了过去。他倒在女人怀里,女人哭泣着把他揽进怀里,不断地拍抚他的脊背。她低声呢喃着,"阿峰……对不起,对不起……"
李彦峰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他的胸口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剧痛,全身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房顶棚。
他想张口说话,喉咙却干涸难耐。他努力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他费劲地侧过脸,看到旁边站着三个人。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两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你们是什么人?"李彦峰问道。
女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烧退了,不要着凉。"
"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我们送你来医院。"女人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药来递给他吃。李彦峰吃了药,继续问,"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是怎么晕倒的?"
女人看了看他,似乎很欣慰地说:"你恢复得不错,看来你很坚强。其实,这都是我造成的。"
"怎么可能是你?我跟你又没仇!"李彦峰瞪圆了眼睛。
"唉,"女人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叫柳婷婷,我是……"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彦峰急切地催促道。
柳婷婷叹了口气,说:"阿峰,我知道,你最近一定很讨厌我,但是……我还是决定要坦诚地告诉你……"
"快说!"李彦峰吼道,"你到底是谁!"
柳婷婷说:"我叫柳婷婷,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曾经做过战友。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李彦峰点了点头。
"当年,我父亲救了你的父亲一命,而你的父亲则救了我父亲的命。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联系,你的父亲对我非常照顾,我们俩关系极好,就像兄妹一样,我们约定以后每逢清明节就去拜祭对方,所以你才会认错了我。"
"你说完了吗?"
"嗯。"
"那么,现在轮到我来说。"李彦峰平静地说,"柳婷婷,请你听好了。我父亲早就不是战士了,他也绝对不是因为救你而死的!"
"阿峰……"柳婷婷震惊地盯着他。
"我父亲是为了保护我牺牲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胡说!"柳婷婷情绪激烈地反驳道,"阿峰,我爱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如果不是我父亲救了你父亲,你早就饿死街头了!我父母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你知道吗?你居然说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哼!"李彦峰冷笑道,"我父亲为什么会去救你父亲?因为你父亲在执行特殊任务的途中受伤,必须立刻止血!而你家境优渥,有钱有势,我父亲怕你嫌弃我穷,就冒险救你父亲一命。结果,你却恩将仇报。我真替我父亲不值!"
"我没有……我没有啊……"柳婷婷慌乱地摇晃着头颅,"我只是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直到长大后,我更加爱你。"
"哈哈哈!"李彦峰仰天狂笑起来:"你爱我?你喜欢我?!你简直可笑之至!你不过是看我有权有势,又年轻帅气罢了!你喜欢我哪一点?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喜欢我!我李彦峰哪一点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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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柳婷婷愣住了,半晌才颤抖着说,"你说得太夸张了吧?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想帮助你。」
"够了!"李彦峰愤怒地打断她,"你不用再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你……"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李彦峰说完这句话,闭上双眼,沉睡过去。
柳婷婷呆滞地坐在床边,久久没有挪动一步。
侯涛看不下去了,劝道:"婷婷,你先出去等等吧,让他休息一下。"
柳婷婷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慢慢往门外退去。侯涛看着她失神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些心疼。这个女孩,从小被宠坏了,虽然有点骄纵,却单纯得可怜。
可惜了她这份纯净无瑕的美丽,却偏偏遇到了李彦峰这块顽石。
侯涛轻轻拉开病房的门,看到柳婷婷靠墙站着,两眼空洞,仿佛灵台上失去了一片焦土。侯涛轻声安慰她:"别难过了,他只是暂时糊涂而已。"
柳婷婷摇摇头,说:"我不会放弃他的。"
"呃……"侯涛愣了一下,说,"那就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早日破镜重圆。"
"谢谢。"柳婷婷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留在这儿陪着他吧。"
"哦。"侯涛点点头。
柳婷婷转身离开,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她停下脚步,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眼泪却越流越凶。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的话,但是,她又无法否认李彦峰对自己的误解,毕竟,她确实欠了李彦峰父亲一条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李彦峰重新爱上自己。她暗暗地发誓:我一定要把他夺回来!
傍晚,李彦峰醒来的时候,柳婷婷守在他的床边。侯涛端了杯热水递给他喝,说:"今天怎么不去吃饭呢?"
"没胃口。"
"我看你精神还挺好啊,昨天晚上还吵架了吗?"
"嗯,有点不愉快。我先去趟洗手间。"李彦峰支撑起身体,缓缓地下了床。
"我扶你去吧。"侯涛连忙伸出右手搀扶他。
他走进洗手间后,侯涛关上门,回到李彦峰的病床前,拿起一根铅笔,在纸上写了一段话:
「李彦峰,柳婷婷是个很善良单纯的姑娘,我希望你能珍惜她。」
李彦峰出来时,侯涛已经不在了。李彦峰躺倒在床上,脑子里闪过侯涛跟他说的那番话。
他并非是不懂事的人,柳婷婷的所作所为,令他很恼火。但是,他也明白,柳婷婷对他是一片真心。他曾经想过跟柳婷婷交往试试,如果柳婷婷能改掉她那些骄横跋扈的臭脾气,那么他愿意和她共度余生,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种冲动。
李彦峰叹了一口气。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林东。当初,若不是林东及时赶到医院救了他一命,恐怕,他早就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林东救他的情景,仿佛仍在眼前。那时,林东穿着黑色的运动服,戴着帽衫,整张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李彦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林东摘下帽衫和墨镜,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庞。他朝李彦峰笑了笑,指指胸口的铭牌,说道:"警察叔叔带我去找的。我知道你住在这家医院,便跟着他们找来了。幸亏你命大!要不然……唉!"
听他这么说,李彦峰突然觉得很惭愧。林东对他,绝非虚伪的敷衍或者假装的客套。
他不该怀疑林东的用心。他应该感激林东救他一命。他对林东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要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林东摆摆手,说:"我姓林,单名一个东字。我救你是举手之劳,不必记挂在心上。"
"不行,你是我的恩人,必须要报答你。我会请你吃饭。你不许拒绝。"
林东看他态度坚决,便说:"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喜欢吃西餐,不习惯吃中式菜肴。"
李彦峰哈哈大笑,说:"没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我也很喜欢西餐。"
林东笑着说:"那咱俩就有共同语言了。不知道我这顿饭吃得怎么样?"
李彦峰说:"我请你。"
林东笑了起来:"那我可不客气了。"
李彦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钱还是aa制,你要付账的。"
林东说:"没问题,随便。"
李彦峰又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东说:"我叫林东。不过,你可以叫我阿东,因为我的妈妈姓林。"
李彦峰恍然大悟:"原来是林阿姨的儿子。怪不得你长得像林阿姨,原来你爸爸就长这样。"
林东点头说:"我爸爸长得帅,遗传了我母亲的优秀基因。"
李彦峰笑了起来,说:"是呀是呀。"
林东忽然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柳婷婷的父亲是谁吗?"
李彦峰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好像是个退伍的特种士官。"
林东说:"我查了查柳婷婷的背景。"
李彦峰说:"我也查了查,结果发现这个柳婷婷家里比较简单,除了父亲就是两个妹妹。"
林东说:"你再仔细查查。】
李彦峰说:"哦,我会注意。"
林东说:"你知道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是你明明知道对方喜欢你,却不敢承认,只敢躲避。我相信,你一定是喜欢柳婷婷的。只是你自己不肯面对而已。我劝你,趁着她现在还没有完全陷入深渊,赶紧拉她一把吧。否则,等她跌落泥潭后,后悔莫及。"
李彦峰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说:"我知道。我会尽量挽救她。"
李彦峰的确喜欢柳婷婷。但是,他不想伤害柳婷婷。他不想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柳婷婷是个值得被爱的女孩,如果不是她,李彦峰早死在车祸中了。
他曾经向柳婷婷表达过自己的爱慕之情,虽然他从未提及他的父亲,也不知道父亲的身份。但是,他知道柳婷婷一直都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他曾经幻想着,将来有一天,他会遇见柳婷婷,娶了她做妻子,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宝宝。
他们的孩子将来会继承他的衣钵,继续留在战场上杀敌卫疆,保家卫土,为民族和帝*队献身。
所以,即使知道柳婷婷的内心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李彦峰依旧不愿冒险。
李彦峰对林东说:"多谢你帮助我找到她。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婷婷难过的。我会尊重她,给她足够的空间,不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林东叹息一声,说:"你真傻。你不知道,柳婷婷现在正处于失恋期间。她需要一个肩膀依靠,一个温暖的港湾,而你恰巧是她唯一的选择。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将会彻底忘掉你。"
李彦峰说:"不会的。我了解她。我跟她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她内心是柔弱的。"
林东说:"如果她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孩,就不会哭成泪人。"
李彦峰说:"我会用真诚的心,感动她。"
林东拍拍他的肩膀,说:"祝你幸福!"
李彦峰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他站起身,朝着林东伸出右臂。林东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晃,说:"再见!"
李彦峰说:"再见!"
林东离开医院,坐进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轿车,对驾驶室的侯涛说:"我们走吧。"
侯涛启动汽车,往郊外的方向开去。
柳婷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起来心情不佳。
侯涛问她:"你还好吧?"
柳婷婷摇摇头,说:"我……我不知道……我脑袋乱糟糟的。"
侯涛安慰她说:"其实,我觉得李先生挺好的。我听林东说,他还单身,也许你们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
柳婷婷转过脸看着窗外,神情黯淡地说:"我不敢想象和他交往。"
侯涛说:"为什么啊?"
侯涛说:"如果他父亲真的是间谍,那么他父亲的存在必然会造成很坏的影响。如果他父亲知道他和你在一起,会有危险的。但是,如果他们互相喜欢,又该怎么办呢?"
柳婷婷茫然不语。
车子停在山顶,这里四周寂寥。
侯涛指着远处一块墓碑,说:"你知道吗?在我们的祖辈眼里,这里埋葬着我们的先辈。当初,这里曾经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我们的先辈就在这些树木里面藏身。他们一代一代守护着我们的祖先,他们的名字叫‘猎豹’。这些先辈的英勇事迹流芳百世。我们的先辈在这里牺牲了一辈又一辈。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铭记祖训,绝不能丢弃祖训,背叛祖先!"
林东站在旁边,默默注视着远处的那片墓地。
柳婷婷忽然激动地说:"你说得太好了!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像你的先辈一样坚持本心。"
两人沿着台阶缓缓往下走,柳婷婷说:"我决定了,我要努力奋斗,我要变成和你父母一样的优秀人才!"
侯涛说:"加油!我相信你!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这时候,林东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拿出电话,按了接听键。
"林总!不好啦!你快看看网上!有关于你的负|面新闻!"是李彦峰焦急的声音。
林东皱眉问:"怎么回事儿?我刚回到酒店。"
李彦峰说:"网络媒体都把你列为了全民黑户。"
林东立刻打开电脑登录网页,只见网页上贴着他和陈飞羽的合照,标题叫做《陈氏集团总裁陈飞宇与其弟弟陈飞羽私闯民宅》,图文并茂地描绘了当晚在酒吧里的情形。陈飞羽被抓捕之后,他的堂兄陈飞羽为了替弟弟脱罪,谎称他和他父亲在商业竞争中遭遇暗算,被警方拘捕。陈飞羽的口供完整无缺,证据确凿,陈家人只好认倒霉,乖乖地配合警方调查。
陈飞羽的父亲,陈飞宇的大伯陈明德,在陈家族谱中,是第三十六房,排行第二十八。陈家虽然比较富裕,却没落已久。陈家最有前途的子嗣就是陈飞宇。可惜,陈飞宇英年早逝,陈家的香火也断送在他的身上。如今,陈家人只剩下陈飞羽一根独苗,而陈飞羽的弟弟竟然涉嫌谋杀,陈家人的心思自然非常复杂。
林东看着这些评论,陷入沉思。
侯涛说:"林总,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这是有预谋的阴谋,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借机搞垮陈氏企业。这人肯定是冲着您来的。"
林东问:"你怎么看?
侯涛说:"我怀疑是李彦峰干的。除了他,别人没理由这么做。但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难道仅仅因为嫉妒你?可是他不至于为了一个女朋友,冒着坐牢的风险去谋害自己的亲兄弟。所以我感觉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另外,我猜测李彦峰是受人蛊惑,或者说是被逼迫。我不认识他背后的势力,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想要对付陈氏企业。但是,陈氏企业毕竟是一个庞然大物。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即便陈飞宇的罪行已经铁板钉钉,也不会善罢甘休。"
林东说:"嗯,你分析得对。你再多帮忙盯紧一点。"
侯涛点头答应了。柳婷婷突然插嘴说:"侯涛,我想请你吃饭。"
侯涛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柳婷婷说:"我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恐怕我还蒙在鼓里,以为我们之间真的有缘无份。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想表达一下谢意。"
侯涛看着她,脸色微红,似乎很紧张,低头搓了搓手掌,说:"好,我们现在去哪儿吃饭?"
林东笑着拍了他肩膀一巴掌,说:"傻小子!你不用紧张啊!你看你,满头大汗。"
侯涛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有些尴尬,嘿嘿笑着。
柳婷婷说:"我请你吃烧烤。我知道这附近有一条小吃街,我们现在就去。"
林东说:"好吧。烧烤我最爱吃了。"
侯涛有点兴奋,搓着双手,说:"我平时都喜欢吃牛肉串,可是最近几天胃口不太好,不想吃羊肉串。"
柳婷婷说:"那咱们就吃烤鱼吧。我记得这边有家烤鱼挺好吃的。我以前来过一次。」
林东说:"行。那我们就去那边吃烤鱼,吃完再去烧烤摊。"
几人收拾了一番,驱车赶往烤鱼摊。柳婷婷选择了靠河岸的一个位置。林东找了个靠墙的座椅,四人围桌而坐。
柳婷婷说:"我点菜吧。"
她点了五斤鲜嫩的烤鱼,还点了两斤猪肉。
侯涛看着菜单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不禁咋舌:"这么多菜,咱们吃的完吗?"
柳婷婷说:"吃不完咱们可以带走呀。反正又不贵,花不了多少钱。」
侯涛说:"那就随便你咯!"
林东说:"那咱们今天就敞开肚子吃。"
柳婷婷拿起菜单说:"老板,给我加十串鱼。再来五瓶啤酒。"
老板应声离去。
侯涛拿起筷子,夹了块肥美的烤鱼,蘸酱吃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说:"真好吃!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尝过这么好吃的烤鱼,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棒的烤鱼!"
林东笑着说:"是吧。你以前肯定吃不惯西餐。"
侯涛摇摇头说:"我以前确实不太适合西式料理,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些食物都特别好吃,尤其是这个鱼!"他又夹了一块鱼肉塞进嘴里。
柳婷婷见状,也忍不住伸出筷子,把盘子里的鱼全拨拉到碗里。
侯涛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鱼骨头和盘子,说:"喂!你们俩这是要撑死我吗?」
林东哈哈大笑。
柳婷婷说:"我饿坏了嘛!刚才听你说,陈飞羽的案子已经有眉目了?」
侯涛说:"嗯,陈飞宇的罪名已经基本成立,警察正在调查取证阶段。等他们找到足够的证据,就会移交法院审讯。」
柳婷婷叹息着说:"我早就劝过他,叫他别跟李彦峰斗气。现在落得这样的结果,真是咎由自取。"
林东说:"李彦峰背后的人是谁?"
侯涛摇摇头,苦笑一声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们的目标肯定不止是陈氏集团。"
林东说:"他们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侯涛说:"这只能怪陈飞宇倒霉,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柳婷婷突然说:"陈飞宇是我男朋友,我希望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侯涛惊讶地瞪圆了眼珠子。
林东笑着说:"你要怎么做?"
柳婷婷说:"你们是不是抓到那伙凶犯了?"
侯涛点点头:"对!他们已经被逮捕归案,估计很快就会开庭宣判。"
柳婷婷激动起来:"能不能把那个凶犯交给我处理?"
林东问:"你准备怎么办?"
柳婷婷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亲手宰了他!"
林东沉吟片刻,问:"需要我帮你吗?"
柳婷婷说:"不必了。你们是专门抓犯罪嫌疑人的。我只想亲手替陈飞宇报仇。"
侯涛忽然说:"你不用这么激动,我想陈飞宇并不希望看到你这么做。"
柳婷婷说:"我知道。所以我打算私底下进行。"
林东皱了皱眉头,说:"如果你想杀掉他,那就先得找到证据,然后将他绳之以法。否则,他死在监狱里,你的罪恶感就无从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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