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说过:富贵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嬴成蟜不耐烦地打断王禅。
“王公,你不是儒生,这戏就别装了。若是荀子在此,本君便是以其三族要挟,其也不会召众弟子入咸阳。你不同,你没有那么高尚的人格。活了数百年,没人比你更懂人性,也没人比你人性更少。
“庞涓设计加害孙膑,初以膑刑。致使孙膑本名泯于世间,以膑刑闻名天下。两弟子互相争斗,你死我活,你没管。马列品行低劣,你却要收为弟子。为尽早看新天下,不惜教唆本君引动战争。
“你就是一个不管他人死活,自私自利,只寻求乐趣的乐子人,有大才而无小德。别浪得时间了,抓紧写信罢,将门生弟子尽数叫到咸阳。你那些弟子大多郁郁不得志,巴不得来秦国做官呢。”
王禅做恍然大悟状。
“原来君上昨日引禅言说,是观测禅之心性,君上好深的心机。”
嬴成蟜回了呵呵两字,把笔,纸丢了过去。
“你慢慢写,本君去谈个恋爱。”
嬴成蟜出了乘坐马车,入了另一辆马车。
其内是一身胜雪白衣,面目清冷英气逼人,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腰间佩有二尺秦剑,闭目养神的越女。
虽然气机一直锁定在嬴成蟜身上,将嬴成蟜,鬼谷子在马车中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知道嬴成蟜要过来。
但在亲眼见到嬴成蟜时,越女眼中还是掠过一丝喜色,嘴角也浮现雀跃的笑容。
嬴成蟜紧挨着越女身边,单指挑起越女略显尖细的下颔调笑道:
“怎么这么不矜持,女孩子应该要害羞一下才是。”
“为何要矜持?你身边的侍女,还有青梅,丁香,哪里有矜持的。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
“没办法,谁让你夫君就是受欢迎呢?若你不是越女剑传人,倒贴我都不要。”
越女笑容缓缓消失,换上一副暗然之色,默默低头。
作为江湖传说,百越神女,越女从不自卑。这话要别人说,越女连做回应都懒得做。但嬴成蟜不同,嬴成蟜说,越女信。
因为嬴成蟜每个侍女都是美人,越女自问,好些单论相貌都不逊色自己。且越女亲见,每个美人对嬴成蟜都垂涎三尺。
“逗你玩呢。”
嬴成蟜揉搓越女脸颊,暗暗惊叹常年练剑,应饱经风霜的越女,脸颊为何如此柔软,细腻,一点都没有被自然摧残的痕迹。
“你这么好看,武功又高,早见到你我早把你抢来府中了。哪里还有鲁公,盖聂的事。”
越女抬眸看着嬴成蟜,一掌将嬴成蟜按在车厢壁上,圆睁着眸子粉唇重落。
起初嬴成蟜并不习惯越女这般施为,向来都是他壁冬别人,哪里有别人壁冬他的份。
他挣扎过几次,反壁冬,让越女知晓到底应该如何亲热。但很无奈。内力不足越女就算了,越女基本都让着他。
问题在于越女学习能力极快,学口技速度跟学剑似的。以翘舌为剑,以贝齿为鞘,嬴成蟜半月前就没教的了。当不了老师的嬴成蟜索性放弃挣扎,委屈巴巴承受侵害。
不知过了多久,热恋中的男女就抱在了一起互啃。要不是碍于外面驾车的驭手,指不定两人能做出什么事。
越女俏脸犹如红玫瑰,这不是害羞,而是缺氧。
她能在水下闭息一盏茶,却不知道为何与心上人亲了半盏茶时间就喘不上来气。
呼~
呼~
越女大口喘着粗气,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迟尺的嬴成蟜。
“他怎么还未写完?他到底有多少弟子?”
呼~
呼~
嬴成蟜的喘息比越女还要粗重,呼吸着越女香气的他一方面是缺氧,一方面是练功,挑战一下自己软肋。
好在马车的碌碌声,时不时传来的鞭子抽打声,让他压制住了这个念头。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的。”
越女红彤彤的俏脸满是疑惑。
“你听不到?”
越女模彷毛笔在纸张上行走的声音。
“沙沙,沙沙,很清楚啊。”
嬴成蟜用力捏了一下紧绷的翘臀,恶狠狠地道:
“嘲笑为夫是不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高的武功!”
越女眨巴眨巴大眼。
“武功不高也可以感知到,荆轲就能做到。我没想到你武功不高,感知也这么差。”
嬴成蟜再用力掐一把,这次什么话也没说。
时间缓慢流逝。
越女突然捧着嬴成蟜的脸道:
“你不欢喜。”
嬴成蟜苦笑。
“什么都瞒不过你。”
越女摇头。
“不,是你没想瞒我。”
抱着越女坐起来,嬴成蟜双目没有焦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拆除楼台乎?”
越女没说话,用力抓了一下嬴成蟜的手,示意她在听。
这个天下,或许再没有人对女人怜悯心比越女重,对女色被卖愤怒情比越女深。
嬴成蟜做的这个事,就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丁香都不赞成。因为在这个时代,楼台实在是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设施。
作为官府机构,既能敛世家贵族财富,又能招揽人才,还能够满足贵族需求让其精力得以宣泄免得去造反,还能够对那些触犯秦律被贬为隶妾的女人废物利用,这有什么危害呢?
除了学习越女剑的越女,没有人真情实意赞成嬴成蟜。
包括想要天下再无贵贱的吕不韦,他也认为楼台完全可以存在。隶妾不在了,那就都是妓好了,这个职业可以存在。
“他们不知道这其中弊端,因为这个弊端没有真正的显现出来。在秦国这等高压律令之下,函谷关以内几乎没有土匪强盗,也没有赌场等娱乐设施。但有一例,就有秦军拿其当做军功。”